尽管手中握有三品金丹这等珍贵丹药,但由于系统曾经郑重警告过他切勿过早服用,所以他一直将其妥善保管,不敢轻易尝试。
至于究竟何时才算得上不是过早,系统并未给出明确的答案。
就在岳不群新收入第七位弟子陆大有的不久之后,某一天,方林独自一人悄悄来到了岳不群的书房门前。
他轻轻叩响门扉,待到里面传来应允之声后,方才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见到岳不群正端坐在书桌前,方林赶忙快步上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然后说道:“师傅,徒儿有事想要禀报于您。”
岳不群面带微笑,朝着旁边的椅子微微抬手示意道:“来,坐下慢慢说。”
方林依言落座,略微沉吟片刻后,开口说道:“师傅,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徒儿觉得三师弟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岳不群闻言,眉头微蹙,问道:“哦?你且详细说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岳不群微微颔首,缓声道:“哦,原来你说的是那一点啊。”他目光平静地看着方林,等待着对方继续往下说。
方林深吸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道:“师傅,徒儿所说的乃是江湖地位之事。近些年来,徒儿时常下山历练,听到不少关于武林中的传闻。其中尤以咱们五岳剑派的嵩山派最为引人注目,其声势可谓是如日中天、蒸蒸日上。徒儿心中对此不免有所顾虑,若言语不当之处,还望师傅您多多责罚。”
岳不群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拍了拍方林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林儿,你身为我的大弟子,华山派的诸多事务日后皆需由你来担当重任。将来,你更是有望成为华山派新一代的领袖人物。故而,对于门派内的大小事宜,你尽可畅所欲言,无需有太多顾忌。”
方林得到师父的鼓励后,胆子稍稍大了一些,接着说道:“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互为倚靠。然而,倘若其中一派势力过于强大而独大一方,势必会对其余四派构成威胁。”
方林看了一眼岳不群表情继续说“徒儿并非妄自菲薄,亦无丝毫对左师伯不敬之意,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以徒儿之见,师傅您的武功或许稍逊于左师伯一筹。若是真有那么一日……”说到此处,方林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
岳不群脸色一正,沉声道:“林儿,你能考虑到如此深远的问题,为师甚是欣慰。的确,如今嵩山派的崛起速度过快,已然成为咱们华山派乃至五岳剑派中其余三派所面临的共同隐忧。此等形势,不得不令人心生警惕呐!”
方林面色凝重地看着师傅岳不群,缓声道:“师傅,徒儿所说这些皆是关乎未来之事,虽未必能完全成真,但关于三师弟的种种行径,徒儿着实觉得很不对劲啊!我暗中观察他已有一段时日了,发现他老是独自一人前往后山,似乎正在与某人秘密传递着消息呢。然而,我因担心被其察觉,所以始终未敢靠得太近。”
岳不群微微抬眼,轻描淡写地应道:“哦?竟有此事?那这是何时开始的呢?”他面沉似水,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情绪。
方林心中暗自惊叹于岳不群深厚的养气功夫,尽管自己深知岳不群已然知晓劳德诺乃是潜伏在华山派中的奸细,可仅观此刻岳不群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方林仍不禁感叹自己终究还是小瞧了这位掌门。
方林定了定神,赶忙回答道:“回师傅,最近的一次便是在昨日深夜。师傅您也是晓得的,徒儿我的轻功实属平庸,何况当时夜深人静,万一不小心弄出声响而暴露行迹,后果不堪设想呐,因此便没敢贸然紧跟上去。”
岳不群并未就劳德诺一事过多追问,而是话锋一转,说道:“既然你已知自身轻功尚有不足之处,那就更应当勤加练习才是。为师如今想来,或许平日里对你们的教导确实有所疏忽和懈怠了。”
方林见此情形,心知岳不群不愿再深入谈论有关劳德诺之事,于是识趣地点点头,不再言语。
方林迅速地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向岳不群行礼并说道:“是,师傅!徒儿定当竭尽全力,刻苦练功,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岳不群微微颔首,一脸严肃地叮嘱道:“你切记不可分心去理会你那三师弟之事,专心致志练好功夫才是当下最为紧要之事。”
语罢,他从怀中掏出一本泛黄的古籍,轻轻递给方林,并缓声道:“此乃金雁功秘籍,为师早年曾跟你们说过咱们华山派原系全真教分支。乃全真七子之一郝大通道长所创,这金雁功正是全真教独有的轻功身法,虽然算不上上乘,但确实正宗的玄门轻功身法,如今为师将它传授于你,望你好生研习。但需谨记,切不可将其外传他人,即便是你二师弟令狐冲也绝不能透露半分。”
方林双手接过功法秘籍,再次躬身应道:“是,师傅!徒儿谨遵教诲,定会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