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羽回答的斩钉截铁,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在他打量赫连修的同时,赫连修也在端详他,见他眼神坚定,缓缓将青鸾所说的办法说了出来。
“这法子很简单,只需在阿晚生产前,将她所承受的痛苦转移到你身上便可,只是不知,你可愿替她受这个罪?”
秦惊羽闻言愣住了,“转移到我身上?”
“没错。”赫连修点头,“阿晚已经怀有身孕,想必你们已经见识过双生蛊的神奇之处了吧?”
秦惊羽眨眨眼,一丝燥热从心底迅速攀爬至脸颊上,好在他的皮肤因连日来的风吹日晒略微有些黑,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赫连修勾起嘴角,深深看了他一眼,“若想利用双生蛊将阿晚生产时的痛苦转移至你身上,只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秦惊羽压下心中躁动,认真问道。
赫连修:“你必须是自愿的,哪怕有一点点不情愿,痛苦都转移不了。”
这是唯一一个,在霸道的双生蛊中,由从蛊佩戴者决定支配的东西。
也就是说,只要秦惊羽愿意,再配以秘法,就可以在林非晚生产当日,将她所承受的生产之痛转移到自己身上。
赫连修目不转睛盯着秦惊羽的眼睛,“或许你不清楚女子宫开十指之痛究竟有多痛,但你应该清楚,一掌震裂十根肋骨会有多痛吧?”
秦惊羽瞳孔微缩,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原来,生孩子那么痛啊。
“这个必须由你完全自愿,我不想再问你愿不愿意,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赫连修摆摆手,让秦惊羽离开。
秦惊羽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背影中透着几分坚决。
直至他的身影完全看不到,欧阳诚摸了摸胡子,沉吟道:“我记得你说过,双生蛊最霸道,只有主蛊支配从蛊的份,为何在生产一事上竟完全反了?”
赫连修微微一笑,提起茶壶为两人斟满茶杯,“师兄,你不明白,这才是双生蛊最高明之处。”
“哦?”欧阳诚端起茶杯,“愿闻其详。”
赫连修放下茶壶,“双生蛊的霸道之处在于,若佩戴者双方不能心心相印,阿晚绝不会有孕,换句话说,阿晚有孕代表两人情到深处。”
欧阳诚似懂非懂,举了举手中茶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赫连修喝了口茶,瞥了眼正朝这边走来的花夫人,“师兄莫急,待师嫂过来,我举个例子你便明白了。”
爱到深处,男女双方对彼此皆有心疼,男人心疼女人,恨不能代替其承受生产之痛;
女人心疼男人,绝不愿意将自身的疼痛转移到男人身上去,而是咬牙承受。
这时候,由从蛊佩戴者决定转移生产之痛实在太妙。
另一边,秦惊羽从赫连修处离开后,快步走向后院,平静的脸上逐渐露出热烈的笑容。
原来减轻痛苦的关键在他,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不远处,青鸾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勾了勾嘴角,低头抚摸着怀中的雪貂宝宝。
“小不点,你们父母丢下你们跑掉喽,以后主人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冬日的西境能冻死人,夏日烈日当空,人们恨不能脱的光溜溜的,像雪貂这种动物,自然受不了,早早便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