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乐此不疲。
凌久时也不是不想牵手,只是他脸皮薄,耐不住别人的关注。还是一个刚认识不久的人....
溪凯:....
溪凯的眼神移开了,凌久时松一口气,但下一秒他的手反而被握得更紧了。
凌久时捏了捏他的手,得到了阮澜烛一个疑惑的眼神。
呵,你就装吧。
想牵着就牵着呗。他也懒得管了。
“当啷——”
好在没过多久,好戏就开场了。
铁链相撞发出来的声音,引起了宴会众人的关注。
只见,阿奈古身后跟着许多侍者,侍者们押送着两名蓬头垢面的人贩。但看穿着,被押着的人是谁,毫无疑问了。
“圣女殿下,这两位便是之前冒充您身份的邪蛊师,请殿下决断!”
沙雅柠优雅的放下了杯盏,沉思了一会,似乎有些不忍,“那就关禁闭,永不见天日”
说完后,面色冷凝的挥了挥手,似乎是想要让人将人犯押下去。
“不可。”
阿奈古的声音幽幽响起。
沙雅柠对于这一变故也很惊讶。
“圣女殿下。”
阿奈古单膝跪地,神色恭敬,“殿下,您就是太仁慈了,对于冒充您的人如此心善,这就给了他们卷土重来的机会。”
“你.....这是何意?”
坐在主位上的沙雅柠笑容僵在了脸上。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这个阿奈古到底在自作主张些什么?
“奴婢提议,杀了她们,永绝后患。这样,您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圣女阁下...”
阿奈古的眼神里满是疯狂,直接和她对视的沙雅柠最能感受得到。
其次便是观众了。
这场戏台下的观众——宋玖欢一行人。
“不可!”
沙雅柠直接从主位上站起身,神情焦急,隐隐有些怒气。看向阿奈古的眼神里都不善了起来。
“我不赞同...”
“诶——我原想着这是你的主意,本想配合来着.......但看来不是啊。”
一直低垂着脑袋的人犯,突然挣脱了控制,扒拉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露出了那一张与沙雅柠一模一样的脸蛋。
“你这次的剧本是什么?邪蛊师?”被束缚住的人贩朝前面走了几步,看清了妹妹搭的戏台,又看向了场上唯一的观众们。
“但似乎.....你的这些观众们,早就发现你那拙劣的演技了,此时此刻正看笑话呢。”
沙雅柠和阿奈古同时看向了宋玖欢等人。似乎在等一个答案。
宋玖欢轻笑,“该说不说,你真的很聪明。至少比这位聪明多了。怪不得老族长要把一族之主传给你,而不是....你的妹妹。”
“但是怎么办呢?”
宋玖欢施施然的走了出来,指了指“人犯”又指了指沙雅柠,“你们两位圣女....都废了,不是吗?”
沙雅柠哑着嗓子,“什么意思?”
“欸呀,还没反应吗?”
宋玖欢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似乎为了印证她的话一般,下一秒沙雅柠一声惨叫,面色惨白的坐回了椅子上。
身体里面如同有万千蚂蚁一般爬行在血管里,她清晰的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正在流失....
看到熟悉的一幕,阿奈古冷声喝道,带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你不是说这药包只有一份吗?”
“我们说的话,你也信?”陈非摘下眼镜,擦拭了一番,“那....你们也太好骗了。”
阿奈古忍不住看向其他人,只见他们都带着笑意。
“你就不担心我不给你们钥匙?”
“你觉得呢?”
宋玖欢手一挥,一道白光闪过,阿奈古便被突然出现的软尺捆地结结实实。软尺托举起阿奈古,缓缓移动到她的面前。
“钥匙我们已经拿到了,劳烦你带路。”
场上的情况一瞬间变了样。
刚刚还喋喋不休的阿奈古此时被捆地死死的,主位上的沙雅柠也痛苦的坐在椅子上,而作为人犯被押着的大圣女倒成为了最冷静的人。
“没有人,在戏弄了整个蛊族后,还能安然离开,妹妹,你说呢。”
“姐姐,你说的对。”
主位上,沙雅柠忍着痛,从身体里逼出了一只蛊虫,蛊虫刚一出现,场上其他原本安安静静的看客突然就站立了起来。
面对这一突发状况,宋玖欢那一方也早早的聚在了一起。
“杀了他们,不要放走任何一个人!”
没有金铃,控制终究是差一点。不过好在昨天晚上她就已经和姐姐的血脉融合,完成了继承仪式。
纵使遭到了暗算,也能在失去一切之前,下达最后一个命令。
逃吧,拼命的逃吧。
你们终究是要留下来,为我们陪葬!
完成这一切的沙雅柠,如同一个卸了力的玩偶,面色惨白的晕死过去。
道上站着的“人犯”,也带着笑,被暴起的蛊人踩踏倒地。但至死那一刻,她都带着笑。
带着解脱,肆意与无穷无尽的恨意...最终化为了虚无.....
她身旁站着的另一个人自始至终都只是沉默着,陪着她的主人慨然赴死...
这循环的生命....最终还是混着血与暴力终结在了一个好的日子里....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