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安正沉思着梳理相关线索,执法长老又是一声怒斥,惊醒了他,在执法长老看来,这时宏不仅质疑他的处罚,还公然在堂上沉着脸不理彩他,他的怒气又升了三分,他厉声道:“时宏,你漠视本长老,对本长老不敬,罪上加罪,本长老就罚你去那思罪崖面壁半年。”
眼见时宏一下子罪罚翻倍,沈重和沈渊哥俩也是心里偷着乐,在一旁幸灾乐祸起来。
林子安双手抱拳,不卑不亢道:“执法长老,晚辈并非对您不敬,只是刚才听闻到舅老祖失踪的消息,一时之间失了分寸,望长老海涵。”
他顿了顿,又说道:“执法长老,晚辈斗胆请求吴掌门介入此事,若是吴掌门也认同晚辈去那思罪崖面壁半年,晚辈不仅会老老实实前往,而且还会在那思罪崖主动将时间延长两倍,以思已罪。”
“这点小事,又何须劳烦掌门,本长老即可做主。”那执法长老觉得林子安故意拖延,显然不答应。
“既然执法长老,你自认为自己执法公正,又何必介怀吴掌门的介入,莫非您心虚不成?谁又清楚你是不是收了那沈重的什么好处?”林子安故意质疑道。
那执法长老气得胡子连连翘起,这么多年来,还从未有过弟子敢这般同他讲话,他一下子被激怒了。他眯眼看着林子安,重重说道:“好,好,好你个油嘴滑舌的小子,既然你想在那思罪崖上多待上一段时间,那老夫就成全你。不是要请吴掌门来审嘛,那老夫就亲自去请吴掌门过来,看看他审的,和我审的有什么不一样?”
说完,他就朝外打出了一道传音符。
没多时,一身华服的吴掌门走了进来,他看到堂上几人,有些奇怪。尤其是看到在堂上一身普通青衫的时宏,他嘴角微微翘起,板着脸训斥道:“时宏,你怎么穿着一身青衫,连宗门道袍也不穿了?”
林子安撇了撇嘴,现出一丝委屈道:“禀掌门,沈渊师兄不让我穿。”
沈渊顿时傻了眼,这时宏不穿道袍,与他何干啊!还在掌门面前告起了他的黑状!这时宏真是恶毒,到了这个份上,竟然还想朝他泼脏水。这从天而降向他头上砸下来的大黑锅,他可不背。他看向吴掌门,拱着手急着自证清白道:“掌门明鉴,您可千万别相信这时宏所说的话,他完全是信口雌黄,我从未不让他穿宗门道袍啊!”
他又扭头转向林子安厉声驳斥道:“时宏,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何时不让你穿道袍了。明明是你枉顾宗规,恣意妄为所致。”
“沈师兄,当初,你不是说了嘛,要是我再穿红色道袍,你见一次,就打一次。这话可是你当初说的?”
沈渊急了,他连忙接话道:“那是当然。我是说让你不要穿内门的红色道袍招摇撞骗,没说不让你穿你自己的外门道袍啊。”
林子安无奈朝吴掌门双手一摊,“吴掌门,你都听到了吧,是沈师兄不让我穿的。”
吴掌门生气了,他吹胡子瞪眼指着沈渊开骂道:“好你个沈渊,这时宏是内门弟子,他又哪来的外门道袍可穿,我看你着实讨打。”
沈渊这下子,可真傻了眼,这时宏是内门弟子!不对呀,明明他还未筑基啊。
他立刻叫屈道:“吴掌门,这时宏明明还未筑基,他怎么可能是内门弟子呢?您是不是搞错了??”
吴掌门这下胡子都气歪了,他怒吼道:“我风隐宗怎么收内门弟子,还需要你一个小小的内门弟子来教?”
看到吴掌门满腔盛出的怒火,沈渊吓得脸色苍白,他一下子双腿跪在了地上,低头连连道:“弟子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