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的事....”荼姃看着她,心中回忆着关于萧皖的所有往事。
她与霜卉关系要好,总是缠着霜卉,还为了追求她跟到了萧皖身旁,放弃了自己原本尊贵的堂主身份。
因此,她是少数的,真正了解奉炀过往的人,依靠她有时候陪着霜卉闲聊,和替霜卉去寻药材。
堂堂奉炀,那有什么困扰在心中的事,通通全都被她用刀砍了个干净。除了.....
她身上毫无头绪,诡异缠身的寒毒。
“我猜,这一次,就是命中注定的。”萧皖瞧着前方的关城,看着连青苔都被蝶花吞噬殆尽的城关,双眸眯起,感受着带着咸腥气味的风。
“难不成,过往时候都不曾放在心上的事,如今你却要重新拎出来大闹一场了?”荼姃看着身边逆着夕阳的萧皖。
阴影之中看不清她面上是何种神色,只能感受到她身边不同于暖春的寒凉。
“此话怎出?你怎知我不放在心上?”
萧皖朝她侧过了脑袋,琉璃珠子要更淡了点,像是要溶于雪白,可是又不同于往日那般阴翳覆盖。
“对我过往来说,这可是我少有的那几件解决不了的事。”她说着,自嘲的笑了笑。
只是看着着一双越发透彻的眼睛,像是一面镜湖,并不觉得阴沉,只能照射出你如今的样子。
你若是郁结不解,那么瞧着她便也是幽怨。
若是你春光明媚,那么看着她着一双眼睛,也就是万光照地。
萧皖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悲,看着她融于夕阳之中,又好像独立于景色,耸立在寒江。
“你怎么就确定了,我过往不追究,是因为我本身毫无头绪呢?”她勾唇笑着,在脸上的面具轻轻抚摸了一下,摸着般若凸起的獠牙,眉眼弯弯的,一如春色融融。
“你本身就是不在意,框不住我。”荼姃皱着眉,墨绿色的眸子眯起来,伸出了刚刚托着花瓣的手到了她面前。
“可你要非要去追究,起码得先知晓这人到底有多少手段。”
花苞已经被她扔掉了,如今在她手中躺着的,是一个小小的,黑色的,蜷曲着的黑点儿。一眼瞧上去,就只有小拇指甲那么大。
“这是什么?”萧皖低头看她掌心的东西,她凑近了才看得清,这东西竟然长得细密的足,更像是蛊虫一类的东西。
“不清楚,总之,不会是好处理的。”荼姃手中多了一根钢针,过往时候是她用作暗镖的武器。她把这小虫串了起来,虫子受了穿刺,在针头上扭动着挣扎着,能看得清他的口器伸缩。
“我们之中,没有人懂蛊术,你想给奉家主报仇,可不是个简单的事。”
奉家主丰盈,夕流阁三位长老之一,奉炀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