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浔问跪在地上的青儿;
“你说我虐待你,你拿出证据来啊,空口无凭,你可知污蔑王妃该当何罪?!”
青儿听完却不害怕。
硬气的抬头和容浔对视;
“王妃要证据?”
她忽然一笑:“奴婢自然有证据,就在........”
“住口——!”
门外忽然传来容怀州中气十足的声音。
陈氏起身走上前。
看见容怀州身后的男人。
她惊讶的慌忙跪下行礼:“妾身见过宸王殿下。”
容浔立即往外看去。
澹台肆?
他怎么来了,不是没时间吗?
容怀州扫了屋子里一圈。
抱拳对其他宾客道:“让各位见笑了,家中丫鬟不懂事,惊扰了各位,某在后花园备上美酒,还请各位移步。”
说着,容怀州对后方站着的容辙道:“辙儿,务必招待好各位。”
明眼人都知道容怀州要把他们支走。
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外人在场自然不好收拾。
他们虽然好奇,却也没人留下来。
待客人离开后,陈氏狠狠瞪了跪在地上的青儿。
今日本是她的生辰宴。
多好的日子,先是走水,后面又是这没有眼见力的丫鬟!
说起来,都怪容浔!
这个小贱种简直就是灾星。
有他在准没好事!
容浔自然感觉到射在自己身上一道道不友好的目光。
他起初还以为青儿是陈氏故意设计他,才叫来演了一场戏。
但看陈氏的表情,这件事应该不是她做的。
这就有意思了,他还跟谁结仇了?
容怀州开口道:“王爷,您上座。”
澹台肆没有先坐下,而是走到容浔面前;
对着青儿道:“你说王妃在王府虐待你,可本王怎么不记得王府有你这么个人。”
“王爷有所不知,王妃一向不待见奴婢,刚去王府没多久就被王妃打发去小厨房做苦力了。”
闻言,陈氏冷哼一声;
不满的嘟囔:“王妃,这丫鬟好歹是母亲给你的陪嫁,你这么做不是打了我的脸么......”
陈氏正说着,猝不及防撞上容怀州警告的目光。
她讪讪的闭上嘴,坐到一旁不再说话。
澹台肆揽着容浔的肩膀;
笑眯眯的问:“是吗?王妃这么温文儒雅的人,居然会虐待丫鬟么?”
容浔眨眨眼,无语的撇撇嘴。
澹台肆又在搞什么鬼。
“王爷,凡事要讲究证据,臣真没虐待她。”
澹台肆赞同的点点头;
“听到了,凡事要讲证据。”
青儿心一横,斩钉截铁道:“奴婢有证据——!”
说完,她将袖子起来;
露出两条胳膊。
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青一道紫一道的伤痕。
看上去触目惊心!
确实是像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青儿的眼泪说掉就掉。
“求王爷为奴婢做主!”
容浔看的目瞪口呆。
为了冤枉他,这丫鬟还真下得去死手。
硬是把自己弄出了一身伤,是个狠人。
佩服,十分佩服。
只不过,手段低级了一点儿。
容浔对青儿轻蔑一笑;
“你出生的时候脑子被狗吃了,这也能当作证据?”
青儿歇斯底里道:“怎么不算!怎么不算!这些都是你打的!!”
啧啧啧——
容浔摇摇头:“就你这样容易得罪人的性格,我怎么知道不是你惹到别人,被人家揍了一顿,又心怀不轨想借机栽赃我。”
青儿似乎被容浔气疯了。
不顾身份地指着容浔:“你胡说——!!”
“什么胡说,我说的是事实。”
“容浔!你欺人太甚!”
站在角落的容轩突然冲上来。
“青儿虽然是丫鬟,但她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你这么做良心不会痛吗?!”
“放肆——!”
容怀州对容轩怒斥:“没看到王爷在这里吗,你给我退下去!”
“慢着。”
澹台肆揽着容浔坐到主位;
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容轩;
“容侯,你家三公子好生善良啊,居然也会为了一个小丫鬟打抱不平。”
容怀州脸色有些不好看。
朝澹台肆抱拳行礼。
“王爷恕罪,老臣教子无方。”
说完,他回头瞪着容轩:“你给我下去!”
澹台肆制止容怀州:“用不着,让他在这里。”
容轩梗着脖子;
张嘴就是胡说八道:“王爷,我这弟弟从小就任意妄为,青儿这么好的丫鬟,居然被她虐待成这个样子,
这件事若没个说法,日后传出去,怕是有损王府的名誉吧。”
容怀州脸色一变;
“你这个混账,你下.........”
“侯爷不必气恼。”
澹台肆慢悠悠的喝一口茶。
才道:“容三公子说的也有道理,此事说小不小,确实要有一个交代。”
容浔转头望着澹台肆。
不是吧,你还真信了这丫鬟说的话!
澹台肆无视容浔愤怒的目光。
忽然转移话题;
“不过本王有一事很好奇,三公子和这丫鬟的关系很好么,一再为了她冒犯王妃,刚才居然还直呼王妃的本名。”
容轩愣了愣。
“青儿......好歹是我们侯府的人。”
“可本王怎么记得,侯夫人已经把她给王妃了,她现在是王府的丫鬟,和侯府有什么关系?”
容轩张了张嘴。
没话说了。
容怀州额头冒了一层冷汗。
“王爷........”
“侯爷不必紧张,既是王府的丫鬟,自然由本王和王妃审问。”
说完,澹台肆给唐久递了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