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老夫人见到女儿外孙们,心里别提多高兴,老远就迎了上来,亲昵握住谢宁的手:“宁儿,这次吃亏了,小脸都瘦了,快给外祖母看看。”
谢宁笑盈盈的给各位长辈行礼,大舅舅外放临安,三舅舅在扬州,几个姨母都外嫁了,在京城的只有二舅舅一家,二舅舅家一个表哥两个表姐,大表姐宁霜已经嫁人,三表哥宁柯整天游手好闲,一帮子狐朋狗友,与公主府的世子,和谢逸、云昭经常玩在一处,二表姐宁榕比谢宁大几个月。
宁榕拉着谢宁的手悄悄跑开了:“阿宁,你还好吧!”
谢宁笑道:“我很好啊。”
宁榕:“听说你坠崖,我都担心死了,还好你没事。你的伤口还疼吗?”
谢宁:“不疼了,好了。”
谢宁看到她绣的鸳鸯说道:“这是绣给表哥的?”
宁榕红着脸说道:“你又打趣我。”又说道:“你绣的怎么样了?不久就是二皇子生辰了。”
谢宁漫不经心说道:“你说的腰带?我烧了。”
宁榕讶然:“你烧了,那你给二皇子准备了什么生辰礼?”
谢宁:“我干嘛要给他准备生辰礼?我跟他又不熟。”
宁榕瞪大着眼睛问道:“你失忆了,连二皇子都忘了?”
谢宁点点头道:“那是以前少不更事的谢宁,我现在不喜欢他。”
宁柯走了过来问道:“在聊什么呢?”
宁榕看了眼谢宁说道:“在跟阿宁说刺绣的事。”
宁柯看了眼谢宁他这个表妹,怎么说呢,万千宠爱集一身,偏偏非要喜欢不该喜欢的人。
宁柯:“哦,阿宁,你绣工那么好,还从来没有给表哥绣过一件像样的物什呢?”
谢宁偏着头笑道:“表哥确定要?”
宁柯:“只要是你绣的,我定是要的!”
谢宁笑道:“我失忆了,忘了很多事,要是绣的不好表哥可不许扔。”
宁柯看着她白皙修长的手指说道:“当然。绝不会扔!”
几人在宁国公府用完晚膳,就回了谢府。
翌日,谢宁找来绣绷,拿起针线,准备绣个绣帕,结果忙活了一上午,十个指头都被戳破了,也没绣出一根草。
正在泄气时,秋月从外间匆匆而来:“小姐,不好了,府衙来人说四海赌坊东家派人把姜氏的女儿带走了。”
谢宁扔掉绣绷,蹭的站起身来:“说清楚,确定是四海赌坊的人?”
秋月点头。
谢宁问道:“二哥,可在府中。”
春花:“二公子和表公子今日出城去庄子上了,今日怕是没得回来。”
谢宁对秋月吩咐道:“去准备两身男装,你跟我出去一趟。”
春花急道:“那奴婢呢?”
谢宁说道:“如果祖母和母亲问起,你就说我去找表姐了,二哥如果回来让他去四海赌坊找我。”
谢宁带着秋月换了男装,直奔四海赌坊。
四海赌坊门前的马车里,秦鸾正等着,看见管事的带着几个壮汉,手里提着一个小姑娘往这边儿来。
管事看到是秦府马车立马上前:“小姐,来找二爷的?奴这就去叫。”
管事吩咐身边随从去赌坊叫秦鹏。
秦鸾看着壮汉手里的小姑娘问道:“怎么回事?”
管事陪笑着说道:“她爹拿她抵债!”
秦鸾眼里流出嫌恶说道:“跟哥哥说,不要做伤天害理之事。”
秦鹏一瘸一拐的走出来,看到壮汉手里小鸡崽似的小姑娘对人吩咐道:“把人关好了,等老鸨过来领。”
又满脸堆笑的对着自家妹妹说道:“妹妹来了?”
秦鸾满脸厌烦的说道:“谁是你妹妹,一个庶子而已,阿娘让我来取这个月的利钱。”
秦鹏立马让人奉上,拿到银票,秦鸾看也没看他放下马车帘吩咐车夫道:“走吧!”
等马车走远,秦鹏恨恨地往马车方向吐了一口痰。
马车里,秦鸾的小丫鬟正往外看,看到三皇子赵湛和徒单航,从茶楼往外走:“小姐,你看那是不是三皇子?他身边那个男子长得真好看。”
秦鸾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只见男子风雅俊秀,清雅出尘。吩咐车夫道:“停车!”
下了马车,施施然向三皇子走去。
秦鸾:“民女见过三皇子!”
赵湛抬眼看向来人,微微颔首。
徒单航目视前方看向对面街角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一头乌发用银丝带高高束起,身穿云缎锦衣,五官俊美,行色匆匆。
秦鸾一双美目在徒单航脸上流转,可是徒单航目不斜视看着谢宁离去的方向。
赵湛推推身边的人,徒单航说道:“三皇子,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着就大步离去,追着谢宁的身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