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笑道:“好啊,试试就试试。”
说着就往箱子里走去,她可是有备而来,进入箱子是有一股浓烈的味道,箱子关上那一刻,谢宁掩住口鼻,被人从箱子里拽了出来,两人七手八脚的将谢宁抬着就走,谢宁装晕过去,两人抬着她疾行一段后停了下来。
谢宁睁开眼在一条一人宽的巷子里,那两人将人放下,后面又来了一位蒙面人。蒙面人将手里的荷包扔给两人,两人拿着荷包就跑远了。
蒙面人走近谢宁,拔出刀刃就向谢宁刺来,谢宁陡然睁开眼,猛一蹬腿,滑行一段,握住腕上袖箭射了过去。
袖箭钉在那人的左肩上,蒙面人向前走了几步,谢宁数着:“一步两步三步。”只听哐啷一声那人倒地。
谢宁走过去笑道:“死不了,只是会让你失去力气。”
谢宁夺过她手里的刀,拍着他的脸,问道:“说,谁派你来的?”
蒙面人不看她,谢宁用刀挑开她脸上的蒙面巾,愕然道:“是你?”
大街上谢逸死死盯着刚刚宋钰出现的地方,一刻钟过去了,谢宁还没出现。谢逸急道:“不好出事了,阿宁不见了。”
赵湛眼神巨变,环顾四周,哪里有谢宁的影子。
赵湛上前一把抓住变幻术的人问道:“刚刚那位公子呢?说。”
变幻术的指指斜后方的巷子说道:“人被带到哪儿去了。”
赵湛喊谢逸和宋钰一起赶紧追了过去。
巷子里,谢宁正在审问躺在地上的人:“你们把孩子藏哪儿了?”
男子不予理睬,谢宁露出一个瘆人的微笑,捏着他的下巴,给他喂了一颗药丸。
赵湛看到谢宁安然无恙,一颗心总算落下。面色阴沉问道:“他是什么人?”
谢宁笑道:“他就是那个拐走孩子的人。”
宋钰挤过去一看说道:“还真是他。”
谢逸说道:“将人给陆县令送去?”
赵湛沉声说道:“暂时不送过去,让人绑回客栈,等找到两个孩子再说。”
他们今日来春风楼没人知道,春风楼是陆县令提及的,这人这么凑巧出现在这儿,还想杀了谢宁,赵湛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谢逸叫来随行侍卫将蒙面人绑回了客栈,几人用过午膳,又在外面逛了一会儿。
五公主喊道:“阿宁,这里竟然有人抛绣球,快来快来!”
谢宁也很新奇,她在电视上见过的竟然能亲眼所见笑道:“这也太冒险了吧,万一抛到个丑八怪怎么办?重新再抛吗?”
说话间,那绣球直直向谢宁砸来,赵湛伸手拍回楼上,想屁吃呢,看不出来她是个女的。
楼上的女子见抛出去的绣球被挡了回来,向下看了一眼。又将手里的绣球再次直直向谢宁砸来。赵湛黑着脸,将她拉到身后,又将绣球拍了回去。
五公主只觉得有趣,谢逸拉着她,赵湛拉着谢宁赶紧挤出人群。
宋钰满脸不解的问道:“干嘛不看完?”
赵湛睨他一眼说道:“再看下去,就要看她娶妻了,接着送进洞房了。”
宋钰讪讪笑道:“那女子不知道什么眼神,竟然看不出来她是个女子,一个劲将绣球向她抛过来,说来也奇怪,你们兄妹是不是长得太招人了,昨晚陆县令那三个女儿,恨不得当场跟阿逸成亲,估计阿逸说三个一起娶,她们也会同意。”
赵湛:“当着她们俩的面你在胡说什么?”
宋钰耸肩,几人又逛了逛,还看见有卖身葬父的,不过是个男子。
五公主看着男子道:“这是你亲爹?”
男子神情哀痛的点头。
五公主又说道:“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连给你父亲下葬的银子都没有?”
男子沉默良久抬起头来缓缓说道:“小人无能,从小身子孱弱,都是父亲照料,我与父亲从小相依为命,不曾想昨日从书院归来,人鬼殊途,发现家父已亡故多时,家中银两前几日刚为我交了学院束修,眼下实在,是无多余银两支付父亲下葬费用。不得已才卖身葬父。”
男子言语恳切,句句真情,男子一身粗布麻衣,一双无辜且哀伤的眼神,叫人心疼,眉清目秀的长相更是为他凄惨的身世让人共鸣。
谢宁眉眼含笑的看着他,从荷包里掏出十两银子递过去说道:“好好安葬你父亲,卖身就不必了,我们皆是男子,买了你也无用。”
男子道:“既然恩公付了银子予我葬父,吾无以为报,为当做牛做马报答恩公大恩。”
谢宁笑道:“不必了,我身边不缺人做牛做马,你只当遇到善心人,做了一回善事便可,不用做牛做马,安葬了你父亲后便回书院好好读书去吧。”
男子拼命磕头。
赵湛本想阻止,对上谢宁戏谑的笑容,又将要说出去的话咽了回来。
男子跪地叩头头磕的砰砰响,谢宁眉心突突跳,用的着这么卖力?看来你们组织挺遵守职业操守啊,前世菜场门口一到年边就有人,贴着一个大广告牌上,写着家中谁谁生病急需钱救治,还有病理报告都张贴出来的,你这也太简陋了,谢宁看过最离谱的是个长相不错的姑娘,拿着一张大字报写着路过贵地,身无分文,跪求几十元吃顿饭,也许是因为对方是位年轻女子,长相又还可以,围过来四五个老爷爷,估计看到她这惨样,想起来自己在外求学的孙女善心大发,对着人家姑娘嘘寒问暖,好不善良的模样,恨不得同掬把泪,来展示自己善良的一面,等谢宁买了甘蔗路过,只听几个人在那边商量着讨价还价的,谢宁皱着眉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