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山坳里,皮勋带着一百人,埋伏在山腰的灌木中,所有的青牙兽都悠闲的躺在山脚的草地上,吃饱喝足。
深夜,趁着夜色,苏木带着几百人,偷偷的从外围摸到了乌贵营寨的四周,待乌贵等人进入睡梦中时,突然发起了突袭。趁乱点燃那些临时营帐。乌贵的士兵乱做一团。而皮勋看着营寨起火,也赶着青牙兽冲出山坳,苏木他们见到青牙兽,翻身骑上,在乌贵营里到处砍杀。守城的戍卒,平时抓点小偷小摸还行,这种砍瓜切菜的场景哪里见过,都哭着乱跑。而那乌贵更加,看着乱跑的士卒,哇哇喊道:
“不要乱,不要乱。”
可是哪里有用啊。随即又喊道:
“广谋救我。广谋救我。”
苏木听得乌贵喊声,向乌贵而去,不多一会,一枪刺中乌贵喉咙,乌贵一命呜呼。不到一个时辰,营寨中已经没有了人,跑得跑,死得死。
“将军,抓住一个人。”一个士兵说道。
而,那人正是乌贵口中的广谋。此时的广谋也是瑟瑟发抖。见到苏木,连忙跪下求饶。
“大人饶命啊,不关我事,是只是城中教书先生。”
“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广谋。”
“那人认识不?”苏木用枪指着倒在地上的乌贵。
“知道,是合阳城的城主乌贵。”
“合阳城现在还有多少人守备?”
“此次带了一万人出来,被您一杀,估计能逃回去的也就四五千人。加上留守的一千,最多不过六千人。”广谋战战兢兢的说道。
苏木一听,沉默起来,六千人,也打不了啊。原本想着去合阳城搜刮一番的,现在只能放弃,只能另想办法。
“如果大人想攻打合阳城,小人倒是可以帮忙。”广谋说。
“说说看。”
“现在乌贵一死,那么合阳城就如同一只无头苍蝇。逃回去的士兵,更会加剧合阳城的混乱。只要将军更换将士的衣服,换成合阳城士卒,假装战败逃回,到时,我带着大家一起,就能轻松进入城中,到了城中,直接控制住驻军营房,合阳城自然就破了。”
苏木一想,觉得可行。随即按照广谋的计策,换了衣服,一个时辰赶路,就到了合阳城,将青牙兽藏在城外,扮作败兵,朝合阳城走去。在广谋的带领下,轻松进入合阳城,到了城中一问,那些败兵脚慢,居然都还没到。然后广谋将计就计,暗示苏木,控制城门,苏木领会,带人很快控制了城门,随后又在广谋的带领下,很快控制了城中戍卒营房,现在合阳城算是控制住了。苏木正要安排人,赶紧搜刮一番,趁着天还没亮离开,免生事端。
“将军,拿下此城,何不好好利用一番?”广谋看出了苏木的意图。
“如何利用?”
“将军应该就是前段时间,深入烧粮的队伍吧,这些天,上面正要求我们大量从附近乡镇,农户中收粮,运往泉城。如今,合阳城的收购的粮食,就存在营房之中。”
“那又如何,我们也只能拿一小部分而已,我们能做的也就是把这些粮食烧了,这我们自然会做。”苏木不解。
“现在,我们运送到泉城的粮食,为了安全起见,都是一小股一小股运的。即使遭受损失也不大。这些粮食,我们可是要运到泉城去的。泉城。”广谋暗示。
苏木沉默了,随后叫来主要将领,把事情一说,大家都沉默起来。都觉得风险太大。
“风浪越大鱼越贵啊。其实风险并没有大家想的那般。现在,泉城只有北门遭受攻击,其余三门都未波及,主力部队都调往北门待命去了。粮食主要是从南门进入,送到指定地点,然后由民夫装卸。只要赶在天黑的时候,将粮食运到泉城,趁着天黑,大闹一番,四散城中,混入民夫当中……”广谋说道。
苏木想了想,问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呢?你是云州人吧。”
“是的,小的是云州人,在城主府做幕僚。积攒多年积蓄,为小儿买了一官半职,想着一家人能平安生活就行,谁知道,去年朝堂大清洗,小儿无辜受到牵连,断送了一家性命,一家四口都被杀,幸亏城主作保,我才侥幸活了下来。家中内人抑郁成疾,也离我而去。我自是怨恨这朝廷。”说着,眼里闪出一抹厉色。
“你年纪并不算太大,完全可以再来一次。”
“这朝廷?不敢。”
“如果去泉城,你可愿意一起去?”
“自然是要一起去的,现在,合阳城我已经待不下去了。”
“那就依你,搏一搏。”
随后一行人,兵分两路,一路运送粮食去泉城,一路去带走城外的青牙兽,去山中蛰伏起来。
广谋带着苏木,来到合阳城粮食存放处,粮食并不多,也就是几十车。
“那些是什么?”苏木指着角落里的两车货物问道。
“那是桐油,也是要运往泉城的。不过没用。桐油和粮食不能同时运。”
“用些烂布浸油,夹在麻袋中。”
一番处理之后,趁着还没天亮,急忙出了合阳,朝泉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