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杀的什么人?”霍青急忙问。
“是从南疆败回来的逃兵,赵帅说他们扰乱了军心,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探马神色惶恐答道。
“混账,只怕这样更容易激起民愤了。”霍青大骂了一句。
“霍将军,你还是想想办法,小人觉得他们并不是要逃,而是为了一条生路。”探马也是贫苦出身,更能够体会。
“我随你一起去,看看赵帅到底是何意思?”霍青答着话,催马前行。
很快,赶到了最前队,赵敢当已经命大军停歇下来,在前营阵地设下了中军帐,大帐外跪了近百名从前线下来的军卒。
这些军卒皆是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有好多还撑着木棍当拐杖。
“赵帅,你这是干什么?”霍青只是下属,说话只能息着火。
“霍将军,你来得正好,就当监斩官,将这些逃兵全部正法,以显我大齐声威。”赵敢当高高在上,直接下命。
“这些军卒犯了什么罪,值得将他们斩首?”霍青并不买账。
“身为大齐之兵,要么战死,要么战胜,当逃兵最为可耻,今日若是不杀他们,来日会有更多人效仿。”
赵敢当气得一抖,他出征前,就想过霍青会不服管束,所以才特意让霍青当监斩官,灭灭霍青的威风。
“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不想战死,但战死一定要有意义,无辜的战死,跟送死有何区别,赵帅,属下还请你网开一面。”
霍青真想一剑将赵敢当刺死,但大军中很多人是张兴的心腹,一旦如此,大军也会大乱。
“霍将军,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你是在以下犯上,本帅有皇上御赐令牌,但凡不服者,斩立决。”
赵敢当掏出了一块令牌,大声呵斥。
众将见到令牌,无不跪倒,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霍青也随着众将跪下,他不能当刺头,为了大军的团结,忍一时之耻又有何妨,只是这些无辜的逃兵该如何是好。
“赵帅,莫非你连我也要杀吗?”公主催马赶到,冷笑问道。
“末将不敢。”在公主的面前,赵敢当并不敢放肆。
“把这些士卒放了,出了什么事情本公主担着,你身为主帅就应该宽厚仁慈,否则岂能服众?”公主毫不留情。
霍青站起,大喊一声:“还不将这些军卒绳子解开,都是自家兄弟,哪有还未开战,就自相残杀的。”
大军欢呼起来,无不为霍青此举敬佩。
夜晚降临,大军就地安营扎寨,赵敢当在中军大帐找了几个心腹议事,神色抑郁:“太尉大人所料不差,霍青果然有反骨?”
“赵帅,只要你牢牢地将霍青的权力克制住,他也很难翻起浪花的。”一名心腹压低了声音。
“太尉大人说了,有机会,将霍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