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低头问:“少夫人,需要帮忙吗?”
温韶倪咬紧牙关,她想让保镖立刻将人赶出去,可她知道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甚至可能会更加大吵大闹。
她摇了摇头,暗暗攥了攥外套口袋里的银行卡,如果她现在就用这张卡,沈亦迟会怎样想她?
五个人在沙发上坐下,大有种不给钱就不走的架势。
温韶倪不想让沈家人看到这帮亲戚丑陋的嘴脸,害怕他们会因此讨厌自己。
她挣扎了一下,咽下喉头的刺疼,“你们等着,我去拿借条。”
白虎担忧地看了一眼温韶倪,还是选择向沈亦迟打了个报告。
温韶倪从钱包里拿出了几张有大有小的借条,每一张都是她抛弃尊严,就差跪下求来的,她流着泪,委屈又无助,她要被他们压到何时?
女孩擦干泪下了楼,结果却看到沈父回来了。
五个亲戚一改嚣张跋扈的模样,齐齐站着,在威严挺拔的人面前点头哈腰地说笑。
温韶倪微怔,羞耻无措地站在原地。
沈廷远却一言不发,直接给了他们一张支票,上面苍劲的字体写着“伍拾万元整”。
“爸!”温韶倪紧张地唤沈廷远,她欠的钱远没有这么多,怎么能这么大方便宜他们呢!
表哥立刻凶恶地瞪了温韶倪一眼,温韶倪不服气,胸腔充斥的愤怒快像火焰般要喷出来。
沈廷远回头,神情冷厉凉薄。
温韶倪立刻变得讪讪,愤怒都变成了愧疚,她这个假儿媳没资格让沈父来收拾烂摊子。
沈廷远没出声,又回过头将支票递给温韶倪的表哥,他觉得用钱能解决的事就不是麻烦事,只是,他不希望这些贫穷肮脏的人再踏足老宅。
“拿钱后,永远不要来找她,更不要再到这,下次,保镖也不会轻易放你们进来了。”他的语气冷淡中透着嫌恶。
然而温韶倪的所谓亲戚没有丝毫介意,反倒连连点头道谢。
五个人拿了钱欢天喜地地离开了,再没看温韶倪一眼。
沈廷远留意到了茶几上的一大袋橘子,叫了佣人进来,沉着声命令,“扔掉。”
温韶倪低着头,揪着衣摆,她感觉自己的自尊也被扔掉了。
“爸,对不起,我……”
沈廷远看了一眼怯畏的温韶倪,语气无甚波澜道:“罢了,他们不会再来了。”
温韶倪的瞳孔微阔,她原以为沈父会咄咄逼人地怪她,却是没想到只是一句带过。
女孩为长者态度的转变庆幸感动,她有些觉得这个大宅子似是她的容身之所了……
路灯昏暗的乡道
一辆摇摇晃晃的小面包车从远处驶来,车上的五个人喜不自胜,拿着钱得意洋洋了一路,到村口却发现前路被几辆大黑车堵住了。
开车的大伯骂骂咧咧下了车,朝暗处吼道:“喂!你们干什么的?拦住路不让人走咁缺德!”
黑车的大灯倏地打开,照亮了路旁挖好的五个又长又深的土坑。
大伯觉得诡异,神色忽变。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周围突然聚了一帮高壮的男人。
沈亦迟从车内跨了出来,抬眸似笑非笑,邪肆道:“我们干丧葬的,收费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