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市金融交易中心,高楼耸立,这里汇聚了全球金融精英,是投资大鳄栖息地,连空气都弥漫着金钱的味道。
来往行人脚步匆匆,车辆穿梭,各种灯光交相辉映,其中最耀眼的还是五百米高的金色高级建筑,金曜。
金曜不是普通的会所,会员资格设定门槛极高,是财阀们的高级俱乐部,掌控着广市富人圈里的最新信息和机密。
金曜是沈氏的发源,由沈亦迟的太爷一手开创,生意鱼龙混杂。
沈亦迟的爷爷是个文人,不愿涉及家族营生,毅然去乡下当了一辈子支教老师。
太爷离世后,金曜被沈廷远接手,沈廷远与父亲全然不同,志向高远,凭借着过人的胆识和智慧,迅速借助金曜的力量,积累起丰富的人脉和财力,滚雪球般不断扩展事业,并迈向房地产和酒店业领域,事业如日中天。
然而,这些成绩也引来了无数眼红之人的觊觎。沈廷远深知,要想摆脱这些纷扰,必须洗去发家前的黑历史。
于是,他另外在市中心盖了沈氏大楼,将事业重心一步步转移到沈氏,又不断投身慈善事业,醉心于树立正面形象。
但金曜能带来的便利是他难以割舍的,因此七年前将金曜交予刚留学归来的沈亦迟管理。
金曜不时会开办集体晚会,这是获取一手信息、积累人脉和达成共赢合作的优越途径。
只是金钱、权利会使欲望膨胀,这样的晚会开到后面,为了追求新鲜刺激就不再单纯了,里面玩什么花样的都有。
金曜树大根深,沈亦迟也难以管控,如今他也只是渐渐退居幕后,不再参加这样的活动。
“为什么不去金曜的晚会?”沈廷远问。
沈亦迟靠坐在黑色真皮沙发的椅背上,拧眉不悦道:“我结婚有小孩了,您还让我参加那样的局,您觉得合适?”
沈亦迟搓了搓指尖,明明已经很久没抽过烟了,可每次一见沈廷远就觉得手里少了点什么,嘴巴也跟着痒,心里更是烦。
沈廷远不知道他哪来的原则,嗤道:“让你做什么实质性越轨的事了吗?产业园招商的事不需要推进?你建那么大个地方,没有高新技术进驻,形成不了特色产业集群,就是一座空城!”
沈亦迟的呼吸蓦地沉重,“您急什么?既然产业园区是我一手规划的,那招商的事您也不必操心,我自有途径!”
“你自有途径?你的途径就是每天想着往家里钻,在女人身上琢磨门道?”
沈廷远想到刚才那一幕,心中又是一梗,一个无用丫头也值得如此花心思浪费时间陪着。
他之前找了那么多门当户对、于事业有裨益的小姐,就不见沈亦迟多花点心思。
沈亦迟咬牙露出抹冷冽的笑,“爸,积点口德,说话别这么难听,我过得好点招您了是吗?”
沈亦迟想不明白,为何从小沈廷远就见不得他开心?
小时候爷爷做了个关节可以活动的木偶人给他,他觉得别致,整天都拿在手里,有次写作业偷玩被沈廷远看到了,男人二话不说就将木偶人折了。
沈亦迟哭了很久,沈廷远非但不哄,反倒嫌吵把人关到了阁楼。
想到这沈亦迟心里瞬间涌起恼恨,也许在沈廷远眼里,他应该成个无爱无欲、兢兢业业的活死人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