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门村虽然通了电,可村民们依旧采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
刚到黄昏,孙珍便喊我出去吃晚饭了。
院子里放了个圆木桌。
桌子最中间的搪瓷盆里,盛了满满一盆清汤鸡。
旁边的大陶碗里则装着一碗糟辣椒炖鱼。
我脚步一顿,看着桌上的吃食,讶异道:“这也太丰盛了。”
孙珍盛满满一碗饭放到桌上,朝我招手道:“乔小姐客气啦,你是来帮我们解决问题的,当然要照顾好你。”
“快坐下,这鸡是我养的土鸡,听说放到城里能值不少钱咧,还有这鱼,是村里别家去河里捞的。”
“乡亲们听说十八处的领导来我们这里帮忙解决问题,都高兴得不得了,专门去河里捞了鲜鱼让我炖好招待你。”
我不好意思道:“这也太客气了,其实我不是十八处的领导,我只是一个办事人员而已。”
孙珍将饭碗和筷子放到我面前,粲然一笑,黝黑的皮肤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只要你是官家的人,在我们眼里就是领导,再说了,你愿意帮我解决问题,无论如何我都要招待好你的。”
我听着孙珍这番话,顿时觉得有些坐不住。
临门村的人也太实在了
“老头子,快出来吃饭了!”
伴随着孙珍的吆喝声,陆秋水穿着双黑色旧水靴,搭配黑布裤子的白汗衫从屋后猪棚里走了出来。
他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头上的汗,坐下道:“乔小姐,您多吃些,不够我让我媳妇儿再炖。”
“您要是吃不饱,临门村会被笑话的,一个村都招待不好一个人。”
我看了眼面前堆积成小山一般的鸡肉,连连摆手:“够了够了,这都吃不完。”
孙珍坐下后,我对陆秋水道:“村长,今晚你让大家该休息就休息,我打算看一看你们晚上梦游都做了些什么。”
陆秋水点点头。
“行,您怎么说,我就跟着怎么做。”
我顿了顿,继续道:“临门村祠堂里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为什么会遭人惦记。”
说到这个,陆秋水拿起旁边的水烟筒,吸了一口道:“也不知道那人惦记临门村的什么东西。”
“祠堂里装着的是临门村所去世之人的牌位,还有他们的重要遗物。”
“我们临门村的老人,在快要去世的时候,都会有所感应,将自己的重要遗物存放在祠堂里。”
“至于那些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