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刘氏想着帮晏书寻摸亲事,那边郑家就出了事,闹得县里的文人圈子都知晓了~
原来,郑家娘子朱氏因无孕,这一年来不知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药,可扔无济于事。
前些日子,郑秀才的老娘就想旧事重提,让朱氏出面给郑秀才纳妾。
朱氏原来在娘家时也是备受宠爱,否则她家里人怎会想着给她寻个年轻的秀才?
朱氏刚开始见到郑秀才时,觉得他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秀才是个有才的,长得也还周正。家境虽不如朱家,也有几十亩的田地,只要精打细算的过日子,也是够的。自己的嫁妆未来留给子女,日子可不要太好过。
谁知,成亲两年不到,婆婆就以她无孕为由开始拿捏她,不仅让她出钱贴补家用,还想要她帮着郑秀才纳妾。
朱氏是个坚定的:“婆婆,这生子之事需得夫妻双方一起努力。大夫也说了,我没有问题,我觉得还是要相公也要去看看~”
话还未说完,就被郑老娘给打断了:“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是想要让我儿无后,好歹毒的心思。我告诉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若是无子,我家是可以休了你的。你自己想想看,是帮着纳妾还是你想要被休弃?商贾之女就是商贾之女,不懂规矩。”
这话直接惹怒了朱氏:“商贾之女怎么了?我有陪嫁,吃你的喝你的了吗?这房子还是我爹买了给我和相公住的。再说了,就算是无子被休,也是妻年五十而无子。此外,我也积极寻医问药,反倒是夫君讳病忌医,怎能怪我一人?”
婆媳两人又争执起来,郑秀才眼见不妙,赶紧躲了出去。
朱氏气的要命,以看病为由,跑回娘家住了几日。
朱母听了女儿的抱怨,很是不满:“当年那做媒的人将他家郑秀才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什么德才兼备,人品端方,现在一看有些货不对板。”
朱氏擦了擦眼泪:“难为我处处为他着想,每年三节拜见师长都是我预备的。他身上穿的,用的虽不说是顶好的,在县里也算是中上,可都是我打点的。谁知,他为了自己的面子也不去瞧大夫,也不帮我转圜,任由他老娘欺负我。”
朱母心疼女儿:“这可如何是好呢?一个无子的大帽子扣下来,你就无计可施。”
朱氏擦了擦眼泪:“母亲,当初他与江家退亲说是因江姑娘与他家老太爷八字相克。可我偶然一次碰到了江姑娘,她说是因为不能热孝成亲才退的亲,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朱父大掌一拍桌子:“现在这都不重要。他们倒是想的好,还想休了你,怎的想白白扣下你的嫁妆?纳妾,更是休想,他姓郑的小小秀才,还不够格。”
说罢又安慰起女儿来:“你别怕,我挣了这些个家当,为的谁?还不是为了你们兄妹。老大,明日你和你媳妇一起送你妹妹回去,顺便给她撑腰,然后在好好敲打敲打你妹夫。”
朱氏的哥哥赶紧起身答应了。
娘家人帮着朱氏撑腰,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好景不长,郑秀才隔三差五的就向朱氏要钱,不是今日宴请同窗,就是明日拜访师长,总之每次都得要个两的银子。若是朱氏不给,他就冷着个脸几日都不与朱氏讲话或是宿在书房里。朱氏还想着与他过日子,有时也会小意的哄着,可郑秀才一味的拿乔;时间一久,朱氏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这日,她从娘家带来的丫鬟拿着件衣裳,悄悄地进了她屋里。
“姑娘,您闻闻。”
朱氏狐疑的看着她,拿过衣裳一看,是相公的里衫;凑近闻了闻,一股劣质胭脂味道散发出来。
“姑娘,您从未用过这种胭脂。”
朱氏气的将那衣裳揉成一团:“好你个郑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