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归气,朱氏很快就冷静下来,“你回趟娘家,让哥哥派个脸生的小伙计过来,给我盯着那郑经,看他到底天天在干什么?”
这日,郑秀才在城西租的一座小院内与一女子腻腻歪歪,“郑相公,你什么时候领着我家去。您将我安置在此,恐不是长久之计啊?”
郑秀才道:“哎,家里母老虎生不出孩子,还不许我纳妾,我早就烦了。过两日我再将我老娘叫过来,让她与那妇人说。”
此时,有人噼噼啪啪的拍着院门,吵人的很,郑秀才有些不悦:“这是谁啊?”
那女子微微一笑:“我去看看。”说罢,就走到门口,问道:“谁啊?”
此时从门外传来一小厮的声音:“娘子,是我,我来找我家相公。”
那女子一听声音,知道是常跟在郑秀才身边的小厮,也没在意就将门给打开了。
谁知冲进来五六个人,领头的是一位年轻妇人和一高大男子。
众人直奔内室,将那小娘子给吓了一跳,“你们是谁?要干什么?”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婆子给抓住了。
郑经衣衫不整的歪在榻上,听道外面的声音,赶紧下了榻,想要整整衣裳,结果迟了,众人已经冲了进来。
郑经抬眼一看,原来是他的娘子和大舅哥:“大哥,娘子。”
朱家大哥怒目圆瞪:“好你个郑秀才,你竟然偷偷在外面置办外室,你要给我朱家一个交代。”
原来这几日朱氏让人跟着郑秀才,才知道他拿着她的钱在外面养那外室。此事,其他人都不知道,每次只有郑秀才得贴身小厮在外头守着。
朱氏也是个果断的,立马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回娘家求救兵去了,朱家哥哥悄悄来到县里,就等着来个人赃并获。
今日可不就等到了!朱氏哥哥直接将郑秀才的小厮给拿下,让他敲门,众人才闯了进来。
朱娘子冲将过来,直接猛捶姓郑的,“你个负心汉,我要与你和离。”
郑经吓得一句话不敢说,只得求饶:“娘子,看在往日夫妻情分的面子上,饶过我这一回吧。”
朱氏眼泪在脸上直流,恨恨的说:“你们一家子都要休了我,还想让我饶过你,没门。今日必须和离。你若是不同意,那我就要告到学里,告到县里。”
朱家人直接将那外室拿下,又将郑秀才堵在屋内,郑秀才无奈只得写了那和离书。
这事闹得动静很大,左邻右舍的都惊动了,那八卦消息都传遍了县里。
朱氏气势汹汹的将自家的田契和陪嫁都拿了回去,那县里的屋子郑家人也没资格住,被赶了出来。
听说,后来郑母还跑去朱家闹,结果被朱家人直接给打了出来。
和离后,朱氏没有去学里和县里告,郑家又花了些银钱托人说了好话,这场风波总算是平息了下来。只是郑家人在城里闹了个没脸,只得灰溜溜的回了镇子上的祖屋,再也不敢胡乱嘚瑟了。
江家人听到这消息那心里很是舒畅了几日,要不是不合时宜,江家都想放炮仗庆祝了,可见老天还是有眼的。
就连张氏这样的老好人也说了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