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杨朝升。”
杨朝升点点头,如实回答。
“听人说,你就是一个拉黄包车的车夫。给哥几个交代一下吧!你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才混进了光明夜校学习。”
人有好歹,物有高低。
这一回,说话的是个鞋拔子脸,长了一脸的青春美丽痘,长相跟95号四合院的许大茂有的一拼。
这人的语气不善,挑衅的意味很浓。
杨朝升的眉头一蹙,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对,我就是个拉黄包车的,靠着力气赚嚼谷,属于根正苗红的劳苦大众。”
切——
“都说四九城人的嘴巴子厉害,你倒是吹上了。笑话,扁担倒了,你能认出是个一字吗?一个用脚板儿测地球的主也来参加文化考试,等着烤糊吧你嘞!”
如此接二连三的挑衅,对方的恶意已然明显,杨朝升也就不再客气了。
“笑话?还真是喝松花江水长大的——你倒管得宽。”
杨朝升迈开一双大长腿,就要绕过这几个挡道的憨憨。
“哪里走?今儿个,你不把怎么混入光明夜校的问题交代清楚,就不许离开。”
鞋拔子脸吵吵着伸开两只胳膊,拦住了杨朝升前进的去路。
“你谁啊?大伙儿都得惯着你,还是趁早土豆搬家吧你嘞!”
“啥意思?”
“滚。”
杨朝升用手一拨,鞋拔子脸就嘎嘣一下躺地上了。
“怎么样?军哥。我说的没错把,这姓杨的是个高手。”
一伙人七手八脚的去拉鞋拔子脸起来。
跟杨朝升打过照面的矮骡子,往国字脸青年的身边凑了凑。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叫军子的年轻人,生在军营,长在军营。
这小子打小就酷爱国术,忒喜欢拳拳到肉的那种感觉。
军子的武学天赋很高,一点就透,一学会。
他在部队里曾经师从多人,取众家之长,避其短融其精,小小年纪,就屡次夺得部队国术比赛的第一名。
不用矮骡子多说,从见到杨朝升起,军子就发现了他的与众不同,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场,是属于国手高手身上,才具备的特有气场。
难得,能遇到一个年龄相当的国术高手,军子不由地见猎心喜。
“好好的说话,怎么动起手了?”
军子一边说,一边自个儿也动起了手。
他使出一招擒拿手,伸手想要拿住杨朝升。
杨朝升听到背后有劲风袭来,使出一式撩腿踢裆应对,想要逼退偷袭他的人。
拳曲儿口诀云——桥来桥上过,脚踢脚下消。
“黑龙十八手?”
“咏春鬼脚踢?”
二人拳脚相加,一击之间,对了七八招。
他俩都第一时间认出了彼此的所用的路数。
“你们这些人在干什么?不知道今儿个是光明夜校结业考试的日子吗?嫌命长,想吃免费的花生米是不是?”
发出这样灵魂三问的,是光明夜校的保卫科科长。
今时不同往日,光明夜校前后门都加派了保卫科的同志,为学校组织的结业考试保驾护航。
不得不说,这年代的保卫科牛掰,一小队荷枪实弹的保卫科干事,此刻,正用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杨朝升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