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濯是个聪明人,不用周二郎把话说的多清楚他就明白了。
他皱眉:“你…疯了吗?这是掉脑袋的事。”
周二郎笑道:“富贵险中求,我以为你明白的。”
裴濯不明白,他觉得周二郎是在找死,私自开采银矿…
“你疯了。”裴濯站起来:“今天的事,我一个字都没听到。”
“等等。”周二郎叫住裴濯:“你真的不动心?”
“动,可我惜命,我劝你收手,不然迟早出事。”
周二郎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渐渐沉了下去。
…
许宁知道周二郎回来了,看到裴濯气呼呼的回来,她也没有太在意。
明天他们就要离开去县城了,还有些东西要收拾。
天不亮两个人就去坐牛车,结果遇到了同样回县城的石江。
这大兄弟眼底青黑,整个人又颓废又憔悴一脸丧气,头发在阳光下隐约犯绿。
他看到许宁和裴濯,点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他走后,许宁松了口气。
“石江状态不对。”
“是不对。”裴濯说:“他这人一直都这样。”
许宁认同,这次白灵的事给石江不小的打击。
许宁就不明白,既然当时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娶白灵,如果只是为了和裴濯较劲,就太蠢了。
石江确实后悔了。
尤其是看着裴濯和许宁恩爱美满,他只剩下羡慕,连嫉妒都提不起精神了。
他一直不喜欢白灵,当然,也不喜欢许宁,他之所以注意到她们,这就是因为她们和裴濯有关系。
他从小就要强,也爱和裴濯比,可比来比去,就落下如此结局。
石江累了。
他现在满心疲惫。
看着远去的牛车,以及牛车上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
石江忽然觉得可笑。
他到底是活成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