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女儿?烟儿!住手你们给我住手!你们玩带我的女儿去哪里?”
冯宁音想要追上去,却被保镖拦下,“云夫人,我们只想让秦夫人回先生的病床前照顾重伤的先生,您应该不会阻止吧?你不是也有受伤的儿子还要照顾吗?”
保镖的话中暗含着威胁和恐吓,她如果想要阻止,不仅将自己搭进去,还会连累云锦铭,搞不好最后一家三口都落不得好。
一句话吓得冯宁音的脸色煞白,呆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被拖走的云锦烟,眼泪哗啦啦地落下。
她此时心如死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秦霄贤此时落魄至此,也不是此时的她能抗衡的。
云锦烟心如死灰地被保镖们拖到秦霄贤的病房,一看到病床上一脸阴鸷的秦霄贤,她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老……老爷!”云锦烟战战兢兢地唤了一声。
“你还想逃?”秦霄贤闭着眼睛,鼻孔冷哼,连看都没有挣开眼睛看她一眼。
他此时身体虚弱着,一挣开眼睛就感觉天旋地转,恶心想吐。
这是被郁盛言一脚踹在地上撞到脑袋,导致脑震荡,而且不止是轻微脑震荡!
云锦烟浑身抖如筛糠,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怎么会呢?我怎么敢?”
“不敢而不是不想,看来,上次的教训,你是记住了!”秦霄贤的声音很低,但一声声像是重锤一样砸在云锦烟的心上,每一个字都让她胆寒。
她努力控制着自己才不至于瘫软在地上,她的语气轻柔,态度卑微,“我现在生死都在老爷的一念之间,该怎么做,我明白的。”
管家缓缓走过去,将手中的东西简单云锦烟的手中,“以后老爷就交给你照顾了!”
云锦烟捏了捏手中的东西,深呼吸,缓缓走了过去。
管家微眯着眼睛盯着云锦烟,冷漠转身,离开病房。
……
虽然“怀孕”初期很多药都不能用,但毕竟是帝都下来的顶级产科团队,一天的时间,云臻就活泼乱跳地下床了。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回去,最后一天,她去了老家送云浩泽最后一程。
云浩泽下葬期间,冯宁音三人和秦霄贤这个“小女婿”一个都没有出现。
也不知道郁盛言做了什么,她完全没有下跪,而是穿着孝服坐在凳子上,冷眼看着祭拜流程,也是坐在车上将云浩泽的骨灰送上山。
全程她几乎都没有动作,看着云浩泽堂叔堂哥家的人全程将一切包办,她就像一个透明人一样,直到仪式全部结束。
连中午吃席,也只是出了个人,草草跟在堂叔伯家的堂哥们给众宾客集体鞠躬,什么时候离开的大家都不知道。
因为云锦铭这个儿子都没有出现,对于唯一出席的女儿,云臻的没有作为,大家选择性忽视,毕竟农村重男轻女还是十分严重。
只要出现,大家都不会指责她。
反而是最重要的一天没有出现的冯宁音三个人,名声彻底在村里烂透了。
葬礼过后,冯宁音母子三人几乎被云氏给逐出族谱了,云浩泽留下的宅基地和老宅小洋楼,原本是要云锦铭继承的财产,全部被充了公。
云臻看着这个结果,惊讶地看向郁盛言,“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