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一屋子血,和两具尸体,楚乔带着两个侍女早跌在门外,魂魄全无。夏荷缓过神来,见一旁小姐颤抖痴楞,连连晃动楚乔道:“小姐,小姐,醒醒可别吓坏了。”
春叶也眼泪连连也在叫楚乔,楚乔被两个丫头叫唤半天,魂魄归位。哇哇乱叫,嚷着要走,回庄子找父母。两个侍女搀着自家小姐,竟跌跌撞撞先走了。
谷大仓看向门外一眼,哼了一声。三两步来在狗小七和蛤蟆嘴面前。看了一眼地上常宝夫妻得尸身,捡起蛤蟆嘴身边的刀,刀尖朝外,对着蛤蟆嘴的胸膛。
癞蛤蟆本来就是满脸是血,缩卧在墙角。此刻又见谷大仓黑塔般站在立在自己面前,抬眼望去,谷大仓如佛教四大金刚手持宝器,凶神恶煞,来索自己性命。
钢刀寒影,刀尖稳稳不闪。蛤蟆嘴早就吓破胆,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连连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谷大仓声如洪钟,大喝一声道:“刚才常宝没死前,所说的话是否全部属实?”
蛤蟆嘴侧脸看向身边的狗小七兄弟,见那兄弟微微摇头。他还在想,谷大仓大刀一挥,削掉他左耳,疼的蛤蟆嘴满地打滚吱哇乱叫。
谷大仓拿刀背便朝他身后一下,骂道:“我问你话,你看他作甚?你是当我不敢杀你?”
蛤蟆嘴手捂伤口,点头如小鸡啄米。叫道:“全部属实,全部属实。”
故大仓道:“你没犯死罪,但今日你做的事,销你一只耳朵算便宜你,我再问你,去了堂前你还这么说么?”
蛤蟆嘴见谷大仓手中钢刀直冲自己眉心,便磕头道:“我还这么说,还这么说,只求壮士饶我性命。”
故大仓想到这事一定会惊动羽家庄人,必须留下二人性命。见地上常宝尸体,骂了句’窝囊’,抬起右脚对着蛤蟆嘴裆部狠劲一踩,蛤蟆嘴当即脸色酱紫,双手捂挡,口吐白沫倒地抽搐。
谷大仓瞥了他一眼,钢刀又指向狗小七兄弟俩。
狗小气吓得身如筛抖,旺财挡在弟弟面前道:“好汉饶命,我弟弟不懂事,饶他狗命。我们定当报答,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定好好安葬这对夫妻,善待她们妹子。只求好汉饶我兄弟性命。”
谷大春见旺财跪在自己脚下还在辩解,甚为恶心道:“你主子不在了,现在我手里钢刀便是你主子,他刚才还想要我小姐的命。今日我先要了他的命,再修理你这油嘴滑舌狗东西。”
说罢虎眼圆睁,狮口呲牙,提刀便砍。
旺财死死握住刀刃,双手鲜血直流。谷大仓提刀见血又见二人反抗,凶性上膛。呲着虎嘴,手上用力,刀刃贴着旺财肩头而过,直插狗小七左肩。
谷大仓上前一脚又将旺财拉开,钢刀下压,冲着狗小七叫道:“狗杂碎,竟敢拿刀劈砍我家小姐,今日你谷大爷就让你尝尝被刀劈的滋味。”
说罢,右手一削,狗小七人头滚落在地,无头的腔子鲜血上喷鲜,撒了神台土地爷半身。
旺财见兄弟脑袋落地,惨叫一声:“小弟”两眼一红,从腰间拿出贴身短刀,向着谷大仓腰间扎去。只奈他身板本弱,又被谷大仓摔了两回,怎么可能是谷大仓这黑熊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