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时祝文文做的部曲计划第一步,官府撤掉捉拿榜文和向官家要地的事基本是做成了。
陈福寿从偏厢房出来时跟温县令打得火热,有说有笑地说着宝慈寺的菩萨有多灵验。
温县令见与二位说道:“请菩萨这样大的事,寺庙一定要选一处风水宝地才行,这两日请位高人看看风水要紧。”
陈福寿连连称是,拱手道:“我们明日便去派豫州那边有德行的人的去宝慈寺去请,开荒人口的其他要事,还要请温县令费心才是。”
温县令笑着道:“二位世兄放心,既然那贼人已经被剿,书院这边也可收兵。明日我便去州里去讨要土地批文,二位公子既然照顾温某,温某人自然也照顾二位公子来的。”
双方就此事商量定好,口头为约。
县令与常夫子说了马文才剿匪之事,撤了书院打官兵,收了常夫子的谢礼,和马文才又说了几句场面话,安抚了书院学子,不到一个时辰便领了百十兵丁去了。
见那温县令走后,马文才向那陈福寿道:“你为何让这厮占油水去,我虽然不全知,但也知道,但凡道观庙宇官府都是免了人头税和纳粮的。
这么块肥喂了这狗,真是不值。”
陈福寿笑道:“公子不必多想,这姓温的要的只是些钱财,是个好摆弄的。只要我们手里有了兵,有了粮,在这江州站稳了脚跟,这小小县令还怕他做甚?到时候再计较不迟。”
马文才点头骂道:“也就你能忍他这副嘴脸,还能好性情与他谈天说地。
我们剿匪说到哪里都是有功,他这般年阻扰定是有见不得的勾当。我真想和这厮硬到底,看他是个什么下场。”
陈福寿上前摊手道:“二公子谁没有个脾气,咱们剿匪虽然有功,可要将那几百人私用的确不合规矩。
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是在江州地面,不是咱们豫州界区。
我现在去和那祝英台说这好事,咱们这边路走通了,钱上的路,就要看她祝家的了。”
说罢转身要走,却被马文才叫住,拦着他道:“你哪里去?”
陈福寿道:“我去寻祝英台去。”
马文才有几分忌惮道:“你怎么能单独找她去,她不拘小节难道你也去混了么?”
陈福寿见二公子有几分吃醋,顿时笑道:“二公子难道连我也信不过么?”
马文才直接道:“她称你为知己,你不会对她有所图吧。”
二人从小一起长大,陈福寿以前也常为二公子在酒肆打发那些来缠搅她的女人,他对女色从不在意,今日竟连自己也防起来,可见真是动情了。
便连连摆手笑道:“没有~没有~我哪里会对她动情。我不喜爱她那样的那样的女子。”
马文才拍着他肩膀道:“她怎么了,难道不好么?”
陈福寿伸手掐了墙面上的一朵花道:“二少爷,这女子好比这墙头的花儿,它要么娇艳,要么幽香,亦或名贵品种以稀为贵,亦或盘在我家枝头,为我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