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祝英台她占哪点?
说她娇艳,有几分姿色却整日男装;要拿幽香比性格,我看她都算不得花,和有一块石头无异;再说品种名贵,她的出身比不得士族的小姐,顶多算个富农。最后这盘在我家枝头,我看她无女子半分的温柔,更不是那讨好夫君的女子。
我陈家虽然是白衣出身,全靠着马将军的提拔,但我也不想讨这样一位整日与我拌嘴的媳妇进家门。
所以我才不会喜爱她这样的女子。”
马文才放下手道:“你别食言才好,你这样瞧不上她为何她称你为知己?”
陈福寿双手背后得意道:“我只说我不会讨她做媳妇,可没说她人不行。
她看人看事还是颇有丈夫才干,有勇有谋也不会脸面所累,看她在那羽家庄护自家车夫的作为,和她一起谋事,定是仁义爽快。谁不想和仁义爽快的人共事呢?
二公子心里对她只有花前月下,可人家心里存着沟壑呢,所以我常劝二公子心思大些。莫将她看做女子就好。”
马文才见陈福寿说的这样着郑重,心里也就轻松了。
见四周无人,也与陈福寿说起自己的心思来。
但见马文才有些丧气道:“我起初也是看不上她,哪知现在看她哪哪都好。你说她被打成那副模样,我心疼得要死。她却流着鼻血,跟你我为那窝山贼求饶说收做部曲兵的丈夫事。”
马文才摇了摇头继而叹气道:“我算是休矣,我对自己有几分气恼,男女之事都是她们拉扒着我,哪里像她这样见不理不睬,不远不近的。
不用我时想起男女大防,眼睛里没有我半分。要用我时便殷勤起来,嘴甜似蜜。弄的我现在见她硬不是软不是,既气她又想她。
我不敢说我是个英雄男子,但也算得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怎地见到她却没了章法?”
陈福寿和马文才虽说是同样年纪,但因身上担着陈家一门的富贵,又有主仆之别。所以二人一般年纪却心智又有悬差。
陈福寿不痴心于男女之事,他只醉心于权谋,他见二公子如此将心分在住英台身上,有些忧心。
伸出指头道:“二公子,男女好比阴阳,男子为天女子为地。你看那祝英台的的脾气,那里甘心做月亮。
但哪里的天空,有日月同天的情景?难道一家有两个当家的?
她心思奇巧,性格刚烈,端着正主意,不是什么良配。公子是见她和其他女子不同罢了。若让我去比,我倒觉得那常婉央比她要强。”
马文才见他提常婉央的好,眉毛一挑道:“难道你看上了那常婉央了?”
陈福寿吓得摆手道:“二公子莫打趣我,我昨日回来看见秋竹就觉他眼神发愣,又痴又笑的。就觉他不对,试探了他两句,他那个憨直的脾气,直接漏了口。
拉着我口中竟喊我是常小姐,我看他二公子是百花从中过,将心捧一人。那憨货是童子鸡出栅栏,看见个草都当成个宝。
我看他还不知道那常婉央心思在你身上,我正要给二公子说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