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姜正礼进来,喜道:“正礼来了,身子见好?”
姜正礼多日不见父母,甚为想念,连忙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姜老太爷探身道:“儿啊~家里只需常礼,何必如此?”身边的一位仆妇上前给姜正礼扶了起来,坐在太爷对面。
父子二人不禁说起赵家堡之行,又哭了一巡。姜老太连着身边两个仆妇连忙去劝,父子二人这才止住。
姜老太见儿子瘦了不少,心疼得在他胳膊上下捏了捏,抹着眼泪道:“我儿瘦了好多,我看你那媳妇儿只一味躲懒,也不给你多补补,看着心疼。”
姜老太爷见姜正礼脸色沉了,立马喝姜老太道:“他那媳妇有身孕,你这做婆母的应当多照看,怎的在儿子面前说嘴,我看你那佛经是白念了。”
姜老太见父子一气,哼了一声,出厢房外坐着。
姜老太爷道:“你莫听你娘的说辞,有爹看着让余氏安心养胎,你放心。”
姜正礼笑道:“父亲,今日我来,一是看父亲身如何,二是看咱们对老三如何个说法,想问问父亲的意见。”
姜老太爷叹气道:“老三做出这等辱门风的事来,我的做父亲的恨不得亲手宰了他?但他被赵家打断双腿,羞辱一通,我也实在心痛。
我能做到都做了,你是姜家的当家人,又替他受这么多苦,你觉得应当如何?”
姜正礼咳嗽一声道:“我听说三弟最近正要分家,既然三弟想分,不如直接把家分了,让老三和老三家的单过如何?”
姜老太爷听后,猛得低头咳嗽两声,姜老太端着鸡汤又进来。
张口道:“老三分出去没事,那欠得粮食和银钱怎么办,咱们怎么平了才好。”
姜正礼道:“我们兄弟三人各管家中一处,老三做粮食那一处除了每年庄子里那些口粮还不如她赔出去的多,儿子都有记账。他既然要分出去,他的账就要他自己去平。”
姜老太听姜正礼真要明算账,哪里愿意。
哭着埋怨起姜正礼起来:“老三从小体弱多病,性子是蛮横了些,一家子亲骨肉他断了腿,难道还要背着账出去,那可不是要逼死他。”姜老太边说边哭,又去拉老太爷让他分说。
不等姜老太爷说,姜正礼又道:“娘,听说最近有债主找上家门,老三想用家中稻田做抵押,母亲替老三挡了。娘这几日一直想要二弟妹管家,我看我家拙荆也在孕中,不如我这管家位置让给二弟去做,后院也全交给老二家的管家。儿子自认在这乡里还有几个故友,拿着刺史女婿那张将军府订单,应该还能过活。
我们也分出家去,老二老三的事便与我无关了。你看老二怎么对待老三一家,若他比儿子做得好,儿子便拿出家私给老三填坑。父亲母亲也跟着老二家在这大宅子家好好过日子也是好的。”
姜正礼说完这话,一脸怒气站起来,拄着拐杖要走。
姜老太连忙上去扯住道:“你这儿子,好大的气性,我这个当娘的还没说上一句,你便说出十句来,我有三个儿子哪个都要顾,不能只好偏你老大才是好的。”
姜正礼看着母亲一副理壮摸样,心寒道:“母亲是不偏心,儿子为三弟受罪满身棒疮,娘可来经常看望。三弟闯下连累家族的祸事,母亲还背后帮他还债。背地里助老二家的踩我头上,我看我这个姜家当家人也没有什么好当的了。既然母亲想贴补娘家人,又心疼幼子,我这个长子让贤就是了。”
姜正礼见衣服被姜老太扭着,一脸的冷漠将脸扭在一边。
姜老太爷喝道:“够了,夫人你将手松开,这副作态和庄妇有何分别?”听老太爷说罢急得又咳两声,姜老太这才松开手。”
姜老太爷又呵斥姜着正礼道:“老大,你若真分了家,我姜家直接搬走罢了,你是当家人,你说就是,你这样吓唬你母亲作甚。”
姜正礼道:“老三想分家,即可分家,他们的账用分家的钱去还,他做得那事,赵家堡那边还等着咱们姜家怎么处置老三呢。处置不好,怕是整个县也不会有人跟咱家做乡里了。”
姜老太急说道:“都分了家了,还要怎样”
姜正礼道:“逐出家谱,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