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秋竹见这祝英台只是自己上来,便带着精壮的民走来。祝文文知道他与谷大仓一直不睦,便看他要说些什么。
韦秋竹见祝文文,也不客气,直呼名字道:“祝英台,我家公子为何没来。”
谷大仓见他对小姐不敬,呵斥他道:“你不会叫声公子么?”
韦秋竹斜眼看他一眼道:“我与她本就是平起平坐,叫名字是常礼,二公子很熟,我跟她又不熟。”
祝文文见韦秋竹身后,全是精壮的青年,孙二妹这边都是老弱。就明白他们已经划分好阵营了,这帮人现在都不把自己放眼里,以后怎么可能是自己的部曲。
她脸色沉了沉道:“你们挺快啊,这就分好阵营了。”眼睛在人群中寻找,问谷大仓:“二当家上哪了?
谷大仓丧着脸道:“自从赵家大公子来以后,这二当家就说自己病了。什么也不管,只在这山里挖草药。”
祝文文见这黑压压一群人看着自己,嘴角一扬,大声道:“既然你们分好了,二当家又不管,今日我来,那就我管。”
说罢,让谷大仓开道,人群中分出一条路子来。山寨中全是男人,祝文文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大踏步的带着自己人往里走。
还是这个山寨,还是这群人,还是这条路,几个月前,她被绑着进来,几个月后她是这山寨的主人,一步步往自己的山寨走去。
又见曾经自己被打过,绑进去的议事前厅。又想起那个没有牙齿的疯女人,看着两边不善的得眼神,她明白必须让着这群人认清大小王。
站在前厅台阶前,几乎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看着她。她知道她必须给这帮山贼进行一场思想教育,她猜到二当家躲避是不想卷入谷大仓和韦秋竹的抢人纷争。况且谷大仓是人强位弱的一方,不如让他二人僵持,等山下有人来结束这场面。
他在台阶上,大声道:“叫二当家出来,家都快散了,还挖草药呢!”
哪知谷大仓还没走出五米,就见二当家穿戴整齐迎面走来。那些贼众见二当过来都纷纷见礼。二当家只是快步走向祝文文道:“盼祝公子好久了,今日总算得见。”
贼众听二当家这般说都面面相觑不敢再动。
二当家走到祝文文身边,展臂请祝文文进屋与自己并坐,谷大仓坐下首位。韦秋竹见没有请他,便赌气不进去。几人在前厅见他不进也理会,只顾着闲谈。
祝文文见二当家神色清朗,便故意问二当家生了什么病,为何连山寨的事务都不管了。
二当家见祝文文看了看门外,立马会意大声道:“当初我是祝公子和马公子与我谈好收我当当部曲开荒,我才答应了。
哪知我们寨子里的兄弟,刚安稳几日,竟又分了两家。这要家里要是有个老娘兄弟受罪,还知道养他们,现在竟先把那老弱了分出去,以后谁还敢为上拼命。
这要是受伤了,还不得扔进老弱里面,连口饭都吃不饱。我与这些兄弟这么多年,眼里最见不得离间我兄弟情分的人。我们敬你是军营里出来的,却不能见我手足兄弟被人往地上踩。”
二当家说得激动,起身指着门外骂道:“你们这些脏心烂肺的东西,本在一个锅里讨食,人家叫就去,还不如那护家的狗。分不清里外,还是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