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凡慕艰难的出声，每说一个字他都感觉喉咙就像是要溢出血一样。
“...水。”
他张嘴呢喃着，声音比起之前要小了不少。
“嗯？”女孩眨了眨自己圆圆的大眼，爬上了床，将脑袋凑到他的嘴边，“你说什么？”
“...水。”
这回的声音比先前还要小不少，好在女孩就在旁边，要不然还真听不见？
“水？”
女孩环顾四周，眼睛突然一亮，随手将手中的面包塞到他的嘴里，跳着下了床，来到桌边，拿起差不多跟自己一样高的水壶，开始往杯里倒水。
看起来并不吃力，只是有些违和。
“水来了！”女孩端着水杯再次爬上床，扯出凡慕嘴里的面包，塞到了自己嘴里，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呜呜呜呜...”
她小心的喂凡慕喝水，虽然有一半多都倒在了脸上但好歹是喝上了。
喝了半瓶，凡慕感觉好了一点，但依旧很难受。
“还...要……”
“啊？哦哦！”
又是五杯水下肚，凡慕才感觉恢复了过来。
“谢谢。”他再次感谢一声。
“不用谢！”
女孩憨憨的笑着，抓了抓自己凌乱的白色头发，与凡慕对视着。
凡慕:“……”
女孩:“……”
凡慕:“……”
女孩:“……”
对视了好一会，见女孩依旧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凡慕忍不住开口。
“请问一下，我这是在哪？还有你家大人呢？”
他的声音依旧虚弱，但流畅了不少。
“这里...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啊！”
“我爸爸？”说到这，女孩的眼中闪过一瞬间的难过，摇摇头，又恢复了刚刚的样子，眼神清明，闪着童光。
“我爸爸应该在喝酒！”
“喝酒啊...”凡慕思索片刻，还是放弃了现在询问的想法，目光透过女孩看向她身后的窗户，黑压压的一片。
还是明天再问吧。
“对了，对了！”女孩高兴的出声，“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凡慕，你呢？”凡慕轻声回答，下意识的反问。
“我...”听到这个问题，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无措，拉松下脑袋，看不出刚刚那副活泼的模样。
沉默了良久，才失落的轻声说道，就像是一个没人要的小狗。
“我...我没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