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琅被喊来松鹤堂,一进门,便见一只茶盏飞向她脑门——
玉芝一把扣住茶盏,快速将茶盏甩到一旁地上。
啪!
茶盏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一动未动的叶青琅却没有被一滴茶水污了衣裙,反而是端庄乖巧的上前见礼:“儿媳拜见母亲。”
靖国公夫人没有教训到这个贱人,脸色自是阴沉的十分难看。
冷笑道:“我可不敢当你这位华阳郡夫人的婆母,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叶青琅笑容可掬道:“马上要立夏了,天气燥热,人也燥火过剩,母亲若是实在火旺,不如儿媳请白神医来为您调理调理身子?”
靖国公夫人一听她提起白神医,又抓了桌上的茶壶砸向她:“小贱人,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些谣言都是你散播出去的!”
玉芝一把接住茶壶,眼底有杀气一掠而过。
可转瞬间,她又将茶壶放在旁边座位处的茶几上。
靖国公夫人根本没有把一个小丫鬟放在眼里。
而是趁着叶青琅身边就跟着一个玉芝,对身边矛妈妈下令:“将这个惹是生非的搅家精,给我按住掌嘴!”
“我看谁敢!”叶青琅脸上笑容瞬间消失,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不怒自威。
矛妈妈等人立即停止不敢上前。
叶青琅不卑不亢的看着靖国公夫人,语气淡淡道:“母亲,您怕是年纪大健忘了。”
“方才还说不敢动我这位华阳郡夫人,如今却又命她们掌我的嘴,难不成是有意要推她们去死?”
矛妈妈是靖国公的人,她是知道老夫人很不喜欢她的。
再者,老夫人的心腹苏妈妈和紫茗全被国公爷杖毙而死,她来松鹤堂当差自然是处处不得老夫人心意。
可再如何,老夫人也不能因为与国公爷闹脾气,就推她们这些下人去死啊。
靖国公夫人见矛妈妈等人被这小贱人三言两语挑拨去,立即气的又抓起桌上腰扇砸人。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
叶青琅没闲情逸致看靖国公夫人发疯,当下便声音骤冷道:“还请母亲屏退左右,儿媳想与您说些陈年旧事。”
靖国公夫人怒瞪向她,却见她执起的帕子上绣着一个“薛”字。
她瞬间脸色大变,沉声道:“你们都退下!”
玉芝不放心自家小姐,这老虔婆如今可疯着呢!
万一她不在,这老虔婆再拿东西砸小姐该怎么办?
“你在门口守着,我不会让她伤到我。”
叶青琅是自幼体弱多病,可却还没弱到连一个小月不久的老太婆都对付不了。
玉芝这才松开扶着自家小姐的手,跟着矛妈妈她们一起退了下去。
靖国公夫人一见玉芝这贱丫头退下去,她脱下腕上累丝金镯子就又要砸人。
叶青琅快步上前夺了她手中镯子,重重拍在罗汉床上置的矮脚桌上,一针刺在她肩井穴上。
瞬间,靖国公夫人就浑身麻木的倒在矮脚桌上。
叶青琅拂袖落座,偏头看向她:“我也不与你废话,今日我回来,便是想知道当年薛姨娘之死的真相。”
“我……不会说。”靖国公夫人怨毒的看着这个小贱人。
今日是她大意了,竟着了这小贱人的道。
“你不说,我就让你唯一的孙子,彻底与世子之位无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