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琅对玉芝道:“你去门外守着,就算是动手,也尽力挡住人闯进来。”
“是。”玉芝领命,忙出去。
同时,她也放了一个信号烟火出去。
这时候,她一个人,可不能兼顾小姐安危。
叶青琅确定崔宴暂时醒不过来,她才又走过去,逼问靖国公夫人。
“你们为了薛家手里东西,不惜假传圣旨,就不怕皇上将你们满门抄斩吗?”
她这样试探的话,听在靖国公夫人耳中,却宛若炸雷:“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叶青琅的声音更阴森凄厉。
靖国公夫人双手抱着脑袋惊恐道:“我不知道假传圣旨的事,我也不知道薛家手握前朝宝藏的事,我什么都没听到,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前朝宝藏?”叶青琅心下大惊,抓住她手腕幽幽问:“安国公与谁密谋杀害的我,我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告诉我!”
靖国公夫人惊恐尖叫大喊:“是太傅叶章,是叶章!”
叶青琅松开了靖国公夫人的手腕,踉跄后退两步,转头看向已冲破金针醒来的男人。
他都听到了?
她祖父与安国公密谋,害死了他母亲!
此时的崔宴冷静的可怕,他平静的与她对视,眸中无爱无恨。
叶青琅眸中闪动着泪光,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却没有让这酸楚的泪落下来。
崔宴起身向外走去,一句话,都没有再与她说。
叶青琅身子微晃,她强压下喉头涌上的腥甜,脸色苍白的笑说:“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崔宴,你我无忧亦无怖,遵守约定,还你母亲一个公道。”
“等一切结束,你我和离。”
崔宴捏紧拳头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依旧是一言未留,开门走了出去。
叶青琅没有离开。
因为她还有些事想不通,需要靖国公夫人来回答她。
靖国公夫人被迫抬头看向眼前人。
见是薛慈慧七窍流血吐着舌头的惨白鬼脸,她吓得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叶青琅眉头紧蹙,又扎了靖国公夫人一针。
靖国公夫人呻吟一声醒来,神智已然恢复。
叶青琅也不打算再对她用药,而是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对她说:“安国公很快就会被惊动,你也不想,他知道你当年偷听到机密的事吧?”
靖国公夫人畏惧的看着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叶青琅指间夹着一根银针,眼神幽冷的看睨着她:“我只是想知道薛慈慧死的时候,是谁帮她入的殓?”
靖国公夫人不明白她问这些做什么。
可当银针快刺到她眼睛时,她还是吓得失声道:“是你奶娘林氏的母亲,她是靖国公府的家生子!”
“你没记错?”叶青琅眸光微凉的盯着她脸上每一个表情变化。
靖国公夫人抱住自己摇头道:“我没有记错,就是她为薛氏净身入殓的,这也是你外祖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