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剑回头冷冷看着高夫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拿我去京兆府前,还是先查查你这儿子多罪该万死吧!”
语毕,她小辫子一甩,提剑潇洒离开,谁也不敢拦她一下。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高老夫人气的脸色铁青,又心疼的看向自家宝贝孙子。
高夫人抱着儿子哭道:“母亲,这事绝不能就这样算了,就算是告到御前,我们也要给坤儿讨一个公道!”
高老夫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叶青琅敢纵容身边婢女砍了官宦人家子弟一只手,如此嚣张,她必然要让儿子参谢叶两家一本!
哪位多嘴的“大叔”已经悄默声的溜走了。
高家要和谢家打擂台,这是他们两家的事,他可不想被拉进这趟浑水中。
……
谢戟天将张文秀带回了安国公府,送到了她祖母住处。
李寒商命人去青琅居所取了一身崭新的夏裳,亲自帮张文秀换好,又梳理好了发髻。
张文秀喝了杯参茶,缓了一刻钟后,才被人带到前头花厅。
张文丽一杯茶接着一杯茶喝,喝的她都有点内急了。
当见到张文秀与李寒商一起走进来,她猛然从圈椅上起身,打量了张文秀一番,见她果然换了一身衣裳。
掩藏住眼底笑意,她跑过去一把拉住张文秀的双手,掉着眼泪道:“姐姐,你说你怎么能这么糊涂,放着谢公子这样的良人不珍惜,居然和高子坤……”
张文秀听着她这些话,心底冷的发抖。
面上却端庄温婉道:“妹妹怎地青天白日发起癔症来了?是昨夜没睡好,便开始说胡话了吗?”
李寒商也是笑语嗔道:“你这妹妹是看起来有点迷糊,我们安国公府这样的高门大户,高子坤这样的泼才可进不来。”
叶青琅认出张文秀身上的衣裳,是小舅母前些日子命绣娘给她做的两件夏裳之一。
便也起身走过去笑说:“张姐姐穿上这衣裳真好看,我果然是有些眼光的。”
“多谢青琅你送我的衣裳,我很喜欢这上面的海棠花呢。”张文秀趁机抽回自己被张文丽握着的手,走过去与叶青琅说笑起来。
“张姐姐喜欢就好,也不枉费我借花献佛了。”叶青琅说着,还故作娇俏的看向李寒商。
李寒商抿唇一笑:“你们喜欢就好,等回头我再让人做两身,你们姐妹还一人一件,行了吧?”
“多谢小舅母/多谢二婶婶。”叶青琅与张文秀笑着向李寒商见礼。
娘儿仨说笑作一团,张文丽完全成了局外人。
叶青琅假笑够了,便看向张文丽淡冷道:“如今,你知道我为何将你留到此时了吧?”
张文丽死死捏紧手中罗帕,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许是我看错了背影,也幸好是看错了,没有坏了姐姐这门好亲事。”
“这种事你也能看错,眼睛还留着做什么?”叶青琅眼神一冷,寒声下令:“玉芝,挖了她的眼睛!”
“不要!”张文丽惊恐后退,却是被裙摆绊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玉芝两根手指在她瞳孔中渐渐放大,她惊恐万分的尖叫一声:“不要!我再也不敢了,姐姐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