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夜挥手夺了瓶子丢出去,可她还是喝了一点入口。
他惊慌失措的伸手去扣她喉咙,双目赤红的哭求道:“吐出来,吐出来,我求你!”
孟裳就站在门口看着,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个可怕的男人,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情,卑微又无助的哀求着她的长姐。
“我错了,我求你,别这样惩罚我,孟桐君!”厉承夜发疯似的为孟桐君催吐,可他知道这是没用的。
蛊虫很小,入口进入血肉,根本吐不出来。
“厉承夜,永远记住此刻的绝望,千万别忘了。”孟桐君脸色苍白的笑望着他,染血的指尖点在他唇瓣上。
她要厉承夜永远记住,她身上流的血尝在他嘴里,会多么的苦涩痛苦。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厉承夜不明白,他是她的夫君,他们夫妻多年,怎么就比不上一个外人了!
“你又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我?”这也是孟桐君想不通的事。
她救了他,她帮了他那么多,她是他的恩人,他却害她活的生不如死,背负一世骂名,这是为什么?
厉承夜对上她愤恨不解的眼神,他害怕的逃避,却恰巧看见孟裳还在门口站着。
孟裳,都是因为她,桐儿才会伤害自己!
孟裳被厉承夜这包含阴冷杀气的眼神吓得后退,扑通跪地道:“长姐,不关我的事,我是被逼的,娘临死之前让你好好照顾我的啊!”
孟桐君疲惫的闭上眼睛,语气淡冷:“我会保住你的命,以后,你便留在我身边。”
这是她对母亲承诺,仅此而已。
孟裳绝望的跌坐在地上,她知道这一辈子,崔宴于她而言都只是一个梦了。
厉承夜点穴为孟桐君止了血,在厨房熬药的女医也被人喊来为她疗伤。
好在孟桐君小月后体虚,手上没什么力气,一簪子下去也就受点皮外伤。
只是看着吓人,止血后,伤口也就破了一小块而已,养几日就能好。
厉承夜在听说孟桐君只是受了皮外伤后,他立即就捡起地上的琉璃瓶走了。
……
叶青琅这边离开昭王府后,没有回安国公府,而是来了安阳郡公府。
好巧不巧,崔宴竟然不在家。
在叶青琅正打算离开时,却忽然听见一道刁蛮高傲的声音:“你就是我师兄之前娶的叶家女?”
叶青琅人在马车中,听着这来者不善的女声,她对赶车的水剑说:“回安国公府。”
水剑瞪了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女人一眼,调转马头就要走。
女子红衣箭袖,眉眼英气,一条长鞭蛮横无理的甩向水剑,嘴里还高高在上的鄙夷道:“一个贱婢,也敢对我这个主子无礼?”
水剑抬手以剑接住对方长鞭,啐地上一口:“呸!一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野猴子,也敢在我面前称主子,也不瞧瞧你配不配!”
玉芝将自家小姐挪到另一边,她掀开窗帘看向这位自称“主子”的女子。
那女子一见马车里露出一张女子脸,她猛然收回鞭子,又扬鞭甩向马车窗口。
玉芝忙按一个按钮,窗户弹出一块隔板,挡住这一鞭子。
女子没打到人,气的一甩鞭子,瞪着眼睛对马车里的人冷嘲热讽:“一个被我师兄休弃的女人,竟还有脸登安阳郡公府的门?怎么,还想靠着几分柔弱可怜,让我师兄纳你进府做个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