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承夜站在门口廊下,阴冷的睨着孟裳许久。
孟裳心里忐忑,低着头不敢吭声,甚至紧张的都快揉破手中帕子了。
终于,厉承夜冷笑开了口:“你可以告诉本王,她为什么会把你送来昭王府吗?”
孟裳额头渗出一层薄汗,低头颤声道:“我……我不知道,也许……真的只是……只是想让我……我来照顾长姐。”
“你对桐儿做过什么事,还需要本王提醒你吗?”厉承夜嗤笑的看着眼前虚伪的女人。
孟裳很想怒怼厉承夜,当年的事,明明就是他威逼利诱她,她才会去给长姐下药的。
“当年的事,本王可以不告诉桐儿,但你不能留在昭王府,必须想法子到叶青琅身边去。”厉承夜强势的命令孟裳,没有半分商量余地。
孟裳眼眶通红道:“安国公府如今危机四伏,叶青琅警惕心更重,她纵然不知我在为您办事,但她也绝不可能留我一个没有交情的外人在身边。”
她昨日之所以去见叶青琅一面,就是为了给厉承夜一个交代。
可他明知如今疑心重的叶青琅不可能留她在身边,他还逼她去,他就不怕叶青琅会从她身上发现疑点,从而查到他头上吗?
“你想嫁崔宴,便必须除掉叶青琅。”厉承夜递给她一个琉璃瓶子。
琉璃瓶子里是药水,其中可见似有东西浮动。
孟裳接过这只琉璃瓶,紧张的看向他问:“这里面是什么?”
“南蛮有蛊,你听说过吧?”厉承夜嘴角勾起残忍的笑,眸子里却在映入一道身影时浮现惊慌失措之色:“桐儿!”
孟裳也是浑身一震,猛然转头看向大开的门口。
孟桐君眼神平静的望着他们二人,没有说一句话,抬手一簪子刺入自己的心口。
噗呲!
金簪入肉,白色的亵衣晕染开一片血红。
“桐儿!”厉承夜歇斯底里的惊叫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倒下去的孟桐君。
孟桐君倒在厉承夜怀中,胸前晕染的血迹更大片。
“把叶青琅喊回来!”厉承夜抱着孟桐君,喊叫的声音中都带着颤意。
“不许喊……青琅回来。”孟桐君声音沙哑虚弱,染血的手却伸向孟裳:“拿……给我!”
孟裳握紧手中的琉璃瓶,对上她长姐这样淡漠冰冷的眼神,她害怕的一步步后退。
不,长姐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她不能失去长姐的疼爱!
“把瓶子丢过来!”厉承夜用怒吼来掩饰他内心的惊慌害怕。
他不能失去桐儿,他只有桐儿了。
孟裳被厉承夜这眼神吓得手一抖,将瓶子丢了过去。
厉承夜抬手接住瓶子,立即塞到孟桐君手中,泛红的眼眸中闪动着泪光,他讨好的笑着:“桐儿,你别生气,我们先治伤好不好?”
孟桐君无视他的恐慌哀求,她握紧这只琉璃瓶,声音淡淡地问:“这里面是什么蛊?”
厉承夜抱起她大步向床边走去,将她放在床上,抱着她心痛道歉:“对不起桐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对你食言了,我们先治伤好不好?”
“你也不知道吗?”孟桐君的声音很轻,她头靠在厉承夜怀里,拇指拨开瓶盖,猛然将里面的东西喝了下去。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