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琅知道她阿娘心里的愤恨,可她还是拉着她阿娘的手笑说:“阿娘,能得太后喜欢,是女儿的福气。”
谢玄英感受着女儿在她掌心写的字,是一个“忍”字。
叶青琅将盒子交到她阿娘手中,面向太后见礼:“太后娘娘,我阿娘她近日身子也不好,之前何内侍去安国公府宣旨时,她也是刚服药睡下。”
“臣女今日留于宫中照料太后凤体,又实在放心不下阿娘,还请太后恩准臣女为阿娘写两张方子带回去。”
太后今日本想借题发挥,好好给叶青琅一点教训。
可在得知叶青琅母女是带着丹书铁券进宫后,她便改变了计策。
如今人已被她扣下,她也不是不能让叶青琅一尽孝心。
得了恩准,叶青琅便当众写了两张方子。
太后自然要过目,并且让今日来为她请平安脉的李太医也好好瞧瞧。
李太医看了一下方子,没有任何问题,还夸赞了叶青琅一番,说这方子开的实在精妙。
太后听见这方子没问题,才让人交给谢玄英。
谢玄英一手拿着这两张方子,一手抱着盒子,在女儿坚定的目光下,她还是向太后行礼告退了。
在谢玄英告退后,太后便让宫人抱走她腿上的京巴狗,一手支头露出几分疲惫:“跪安吧。”
由叶贵妃带头,众嫔妃向太后行礼告退。
南平王妃是最后一个离开的,离开前,她还眼神不善的看了叶青琅一眼:“华阳郡夫人,明日见。”
叶青琅淡笑颔首:“臣女恭送王妃。”
“哼!”南平王妃留下一声带着怒意的冷笑,由贴身丫鬟扶着离开。
众人皆退下后,大殿里便只剩下叶青琅和太后,以及太后身边的几个心腹。
“华阳郡夫人,这个诰命,还是崔宴为你请封的,至今皇帝都不曾下旨收回你的诰命,你可知为何?”太后的为难,虽迟但到。
叶青琅走出席位,端庄行礼道:“回太后,臣女与安阳郡公虽因一些矛盾闹了和离,可到底臣女腹中怀有他的孩子,再怎么样,他也不会全然不顾及这个孩子。”
“你怀了崔宴的孩子?”太后眸中浮现震惊之色,而后便是质疑:“你此番吃错东西,生命垂危,竟然还能保住这个孩子?”
“这不就是孽债吗?”叶青琅笑得苦涩:“有些人求神拜佛,一子难求。有人不想要腹中孩子,却怎么都弄不掉。”
“若是可以,臣女倒是不想这个孩子如臣女一般,生在一个父母不和的家族里,无半点欢愉幸福。”
太后还是质疑她这些话里的真假,对何内侍吩咐:“你去请李太医来,为华阳郡夫人把脉安胎。”
安胎这两个字,太后咬的很紧。
何内侍应一声,便忙去请李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