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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大牢。
崔宴把玩着手中玄铁扇,双腿交叠坐在圈椅上,对面刑架上绑着的浑身是血的叶宛如。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叶宛如过了五道刑具,还是嘴硬的什么都没有招出来。
“拓拔雄的骨头比你硬,连他嘴里我都能挖出点东西出来,你以为你如今的嘴硬强撑,会有什么意义吗?”崔宴耐心的等着,示意行刑的女刑师继续。
“啊!”叶宛如被带刺的鞭子抽的皮开肉绽,痛的她几欲寻死。
可到后,她还是没勇气去死。
她还有一双儿女,谢玄英和叶青琅母女还好好活着,她怎么能就这样死去!
她不甘心,不甘心她苦心孤诣这么多年,牺牲这么多,却换不回来她想要的东西!
“郡公爷,她晕过去了。”女刑师停手禀报。
“旁边桶里不是有盐水吗?”崔宴只是抬眸看一眼女刑师。
女刑师便吓得身子一抖,忙跑过舀一瓢盐水泼向叶宛如。
连续三瓢盐水泼在浑身是血的叶宛如身上,痛的她止不住的发抖,牙齿打颤,连叫都叫出来了。
“嗯?”崔宴见这个女刑师又站那里不动了,他若有所思片刻,冷声吩咐:“将她也绑起来,找个人来教教她如何刑讯嘴硬的细作。”
“郡公爷饶命啊!”女刑师吓得脸色煞白。
可任她如何求饶,还是被绑在一旁的刑架上,开始上刑。
惨叫声充斥在血腥气浓重的刑房中,外头的狱卒都听得头皮发麻。
他们绝不是什么慈悲为怀的活菩萨,平日里打骂犯人也没少干。
可这还是第一次,他们被迫亲眼看着自己人被架在刑架上刑讯。
而且,安阳郡公还让他们在大开的门口看着,这是为什么啊?
很快,他们就知道为什么了。
“郡公爷饶命,我……我收了钱,答应……手下留情……”女刑师被抽了二十鞭子就受不了了。
她是刑部仅二的女刑师之一,另一个手受了伤,回家休养好几日了。
崔宴一句话未说,外头观刑的男刑师和男女狱卒,全明白他这是在杀鸡儆猴了。
“拖下去。”崔宴淡冷道。
两名女狱卒上前把女刑师解下来,拖到了门外。
刑部左侍郎秦非命人将这女刑师押入大牢,择日定罪。
然后,他快步走进刑房,对崔宴见礼:“郡公爷,刑部另一位女刑师伤了手,在家休养,暂时……怕不能来刑讯这犯人。”
“那就找几名怨气大的女犯人来,让她们代掌刑。”崔宴眼神冰冷的看向秦非。
秦非被看的头皮发麻,只能听命去找女犯人。
他怕他再多说一句,也会被当成收受贿赂之人,绑到刑架上被抽一二十鞭子。
他是文人,可受不了这鞭笞之刑。
叶宛如愤恨的看着眼前如同恶魔的崔宴,咬牙切齿诅咒他:“你会不得好死,叶青琅也会被人一刀刀凌迟折磨,血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