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秀的丫鬟红袖恨不得大耳瓜子扇这个黑心肝的毒妇。
可因记着小姐的吩咐,她只能敛眸恭敬回道:“回二夫人,我家小姐在小厨房做糕点,听见您在喊她,便让奴婢出来瞧瞧是出什么事了,让您急成这样。”
“文秀在小厨房做什么糕点?”说着,冯氏便与女儿张文丽向小厨房所在的方向走去。
红袖忙在后头追着喊道:“您二位慢着些走,方才奴婢不小心打翻了油罐,地上可滑着呢!”
她话音一落,疾步进小厨房的冯氏,便是脚下一滑,后仰往后摔去。
张文丽慢她母亲一步,刚迈步进门,就被她母亲砸中,整个人向后倒去。
砰!屁股先着地,疼的她惨叫一声:“啊!我的屁股……好疼啊!”
红袖伸出一只脚抵在张文丽背后,防止她往后仰摔到后脑勺。
倒不是她多好心,纯粹是不想有人死在自家小姐的闺阁中,惹来晦气。
“二伯母,您没事吧?”张文秀一手是面粉的上前拉起冯氏。
冯氏腰疼的一把推开她:“死丫头,你没见我扭到腰了吗?你还拉我,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啊!”
“小姐!”红袖惊叫一声,越过他们母女,扶住了受伤的张文秀。
冯氏瞬间就愣住不叫了。
张文丽呼痛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母女二人看着手捂脖颈的张文秀,鲜血自她指缝中渗出。
“天啊,怎么伤的这么重?”红袖拿开自家小姐的手,只见自家小姐颈侧被戳了好大一个伤口。
冯氏母女一见张文秀伤这么重,她们也没去找伤张文秀的东西,而是相互搀扶起彼此,后退出厨房道:“这是她自己不小,可不能怪我们头上。”
“我们兄妹早已分出来,你们闯进文秀的闺阁是有什么要紧事?”张向松冰冷无情的声音传来,吓了她们母女一跳。
当她们母女回头看向张向松时,张向松已经走到了厨房廊下。
“大爷,她们伤了小姐,小姐流了好多血!”红袖的声音里带着急切的哭腔。
“小蹄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冯氏怒骂红袖一句,又回头向张向松解释:“不是我们伤的文秀,是她自己没站稳……”
张向松已经进了厨房,见妹妹一脖子的血,他立即扶着妹妹向外走,并急切吩咐红袖:“快去请百药堂的吕大夫来。”
“是!”红袖应声忙跑去请大夫。
这回,她定要冯氏尝尝被人泼脏水陷害罪名的滋味儿。
“擅闯官员府邸,至人受伤,冯氏,这次本官定要追究到底。”张向松冷厉的丢下这句话,便扶走他妹妹,喊人取止血散来。
“不是我伤的她,我就推了她一下,张向松你可别想往我头上扣这个罪名!”冯氏色厉内荏的在怒声道。
其实心里很害怕,安国公府马上就要来张家过大礼,定婚期了。
要是知道她把张文秀伤这么重,谢戟天那个混世魔王还不得来活撕了她?
“娘,她伤这么重,好了也会留疤。安国公府这样的门第,总不会娶一个毁容女子做长孙媳吧?”张文丽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如果张文秀不能嫁谢戟天,她出面为了两家颜面着想,替嫁入安国公府,安国公府应该不会不答应吧?
冯氏白了这蠢货一眼:“安国公府一门武将莽夫,面子这个东西,他们从来就没在意过。”
“否则,安国公夫妇能支持女儿把和离闹上朝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