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南宫玠的脑袋瞬间耷拉下来,又是一副无比伤心地模样道:“我不想回去了,我大哥给了别人特权,让他们想打我几次都行,你说我怎么就会有这么一个狠心绝情的大哥?”
叶青琅很清楚南宫寒有多在乎他这个弟弟,想了想,道:“我表哥尚未成亲,你去他院子住,对外就说你是他曾结交过的一个狐朋狗友。”
“不能是良师益友吗?”南宫玠蹙眉,他不喜欢狐朋狗友这个词儿。
“不行,我表哥可是长安出了名的纨绔子,他身边怎么可能会有良师益友?”叶青琅说话时,就见外头有人探头探脑。
不用多想,定是易水。
“你这后宅怎么还有男人?”南宫玠眼尖着呢。
方才那少年年纪不大,唇红齿白的,长得有几分姿色,难道是……
“收起你龌龊的心思,他是崔宴的随从。”叶青琅面无表情道。
南宫玠压低声音惊讶问:“你不是和崔宴和离了吗?他的随从,怎么会在你闺阁的院子里偷听?”
叶青琅眉心微蹙,没有回答南宫玠,而是看向门口。
南宫玠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便见一位身姿挺拔,俊朗潇洒的少年走进来。
谢戟天看了南宫玠一眼,一眼就愣住了,而后便是惊喜道:“表妹,你这是想通了?”
这人长得好,虽然在姿色上不如崔宴,但与厉承夜却也是不相上下。
重要的是此人眉目温柔,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好脾气,好家教的年轻俊才。
两张懵然不解的脸对着谢戟天,他在说什么?
谢戟天心情十分激动,上前拱手见礼:“在下谢戟天,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家住何方?有几口人?婚配与否?属什么的?”
南宫玠是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来长安,不太懂长安的习俗。
见谢戟天向他见礼,他也忙起身还礼道:“在下名南宫玠,祖籍邯郸,父母双亡,家中嫡系只有我与兄长。尚未婚配,今年二十整。”
“才二十岁,真年轻。”谢戟天更满意了。
这人虽然姿色比不过崔宴那厮,但胜在比崔宴年轻。
南宫玠被夸奖的都有点不太好意思了,便笑回礼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家住何方?有几口?婚配与否?属什么的?”
叶青琅忍俊不禁的偏过头,她大概知道表哥误会什么了。
“我?”谢戟天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可出于礼貌,他还是回答道:“我叫谢戟天,是这安国公府的大公子,家里有祖父祖母、爹娘、叔婶、姑母、还有表妹,小堂妹。今年定的亲,是张家姑娘。我嘛,比你年轻点,才十八。”
“扑哧!”云珠到底是不比自家小姐的定力,一手掩嘴,憋笑憋的两眼泪汪汪。
谢戟天这才反应过来,立马直起腰道:“我是替我表妹问的,你问这么多,你家也有表妹急着嫁出去啊?”
南宫玠也反应过来了。
这哪里是什么长安习俗,根本就是眼前这傻子误会他和师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