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宴望着眼前千万般委屈红了眼眶的她,耳边回荡的却是她那句愤怒之言:你可是我的人!
叶青琅骤然被他搂进怀里,她的唇被他啃咬的很痛,她想推开他,却被他吻的更深。
苻篱听到身后动静,她小心翼翼回头,却看到郡公爷压在了小姐身上!
她握紧手中剑,深呼吸三次,还是收回目光继续背对屏风。
半透明刺绣屏风,还是比不上木雕屏风啊。
“崔宴,你发什么疯!”叶青琅终于能说话,对上的这双眼睛却让她熟悉又害怕。
崔宴的唇瓣被她咬出血,他却浑然不在意,而是又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翻身下床喊道:“易水,易心,备车回府!”
苻篱终于能转回身,当目光隔着屏风触及到郡公爷在更衣,她又默默的转过身去。
叶青琅拉好她披在身上的斗篷,一双杏眼带着杀气看向他的背影。
“这场计划我配合你,但你的安全,由我负责。”崔宴阻止不了她冒险。
但她诈死后,人必须要到他身边来。
“你想改变什么?”叶青琅坐在床边,拿帕子擦着唇瓣上染的血。
她后悔刺激他站起来了。
这样的崔宴给人压力很大,再不似从前,她耍个心机就能牵着他的鼻子走。
“我不会娶别人,你该知道怎么办。”崔宴穿好衣裳,转身看着她,扣上了玉带。
叶青琅看着身受重伤,下床就能威风凛凛的男人,她心里有股怒火在烧,烧的她很愤怒。
崔宴见她气的眼睛通红,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却反被她咬了一口。
叶青琅咬上他的手后,又觉得这太幼稚,松开口想起身离开,脸颊却被他吻了下。
“如果姨母也要利用我,这仇我便不报了。”崔宴的声音很冷,可她却听出了其中的悲伤。
他的绝望,究竟会不会再来一次?
叶青琅不知道,因为,她会自私的想他再绝望一次。
只要他再绝望,他与外祖父之间才不会再有仇恨。
“小姐,郡公爷走了。”苻篱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看见了她脖颈上的吻痕。
“天色已晚,回吧。”叶青琅想回去好好睡一觉,也许明日会是个好天气。
……
三日后
长乐公主将易染送回到安阳郡公府。
当日,易染乔装易容打扮
离开了长安。
与此同时,易风与易朔回到长安,带回来一个惊人消息。
赤国老皇帝驾崩,传位于十王爷乌焱。
“乌焱,字亭雪。”叶青琅拿着易水送来的这封密信,上面写的是赤国近日发生的大事件。
“他一个皇室王爷,怎么有这种癖好?”水剑又惊讶又嫌弃。
叶青琅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更不知道当年的事究竟是怎样的。
可黑市已毁,再想往深了查,也是没头绪了。
“小姐,有人送了一个包裹来,说是一位田姑娘给您的。”茯苓捧着一个包裹走了进来。
云珠接过这只包裹,上面贴着驿站的封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