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郡主一脸倔强,再不见往日温柔,直视着她的母亲道:“我心悦乔郎,除了他,我不会嫁任何人。”
“他是白身,无功名,又只是一个曾被叶知远收养的孤儿,且来历不明,如何能做你的郡马?”昭阳长公主都快被气死了。
叶知远那种品行不端之人,教出来的义子,能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只是没有参加科举,若是他想要功名,凭他的学识,功名唾手可得。”安和郡主眼神里有着对乔羽书仰慕的光亮与喜欢。
昭阳长公主看着眼前已是鬼迷心窍的女儿,她终于是忍无可忍:“如果他是一个知廉耻之人,便不会明知你已身有婚约,还与你暧昧不清!更不会随你一起回家,让你逼你的母亲同意你嫁给他!”
“叶知远养大的义子,我绝不信他会是个什么好东西!”
安和郡主听着母亲对她所爱之人的诋毁侮辱,她愤怒的红着眼眶顶撞道:“叶青琅还是叶知远的女儿,您不是一直都对她敬重有加吗?”
啪!
昭阳长公主怒扇这个女儿一巴掌,指着她失望痛斥:“她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她,你怕是一辈子都要活在那个畜生的欺骗之下,说不定那一日就会丧命于那个畜生手中!”
安和郡主捂着被打的火辣辣的脸,眼神中满是怨怼:“阿娘,到底我是您的女儿,还是叶青琅是您的女儿?您为什么看我哪里都不顺眼,却觉得她什么都好!”
昭阳长公主冷静下来,也后悔打她这一巴掌。
可听着她这样的怨怼之言,她又是失望又伤心的跌坐在罗汉床上:“安和,母亲只有你一个女儿,母亲一生都在为你苦心孤诣。可人心难测,母亲再是小心谨慎为您选夫婿,到底也是有看不透人心的时候。”
“在经历过那个畜生的事后,母亲也就不想为你选一个过分优秀的夫婿。只想找一个能踏实与你度过一生的人,秦家二公子便是这样的人。”
“且,秦家家世清白,秦侍郎夫妻又是温良之人,家中儿女皆夫妻和睦,从无妾室通房之事。”
“你嫁于这样人家的儿郎,定然不会再遭遇之前的不幸。”
安和郡主听着母亲这些肺腑之言,也是有所动容。
可她还是眸含热泪道:“阿娘,我不喜欢秦二公子,我心悦的是乔郎。他也很好的,你见过就知道,他真的……”
“够了!”昭阳长公主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让这个女儿明白她的一片苦心。
可这孩子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被一个花言巧语的男人骗的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安和郡主从未见母亲这样发怒过,她也有些害怕。
可一想到与乔郎花前月下的海誓山盟,她又握紧拳头,看向一旁的柱子。
昭阳长公主被气的心口闷疼,根本没有留意她女儿逐渐变得决然的目光。
“郡主!”昭阳长公主身边的两个丫鬟惊呼一声,忙跑过去要拦人,却还是晚了一步。
砰!
安和郡主撞柱倒地,额头上一片鲜血淋漓。
“安和!”昭阳长公主尖叫一声,跑过去一把抱起满头鲜血的女儿。
安和郡主用力太猛,撞柱后,来不及说什么,就晕倒在了她母亲怀中。
“安和!”昭阳长公主惊叫喊道:“传府医,去请华阳郡夫人!”
两名丫鬟忙起身跑出去,一个去传府医,一个去请华阳郡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