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许大夫说的就是这了,姜山想着便回道:“是的,大概六天前,嗯对,是八月二十八那一晚,她的脑袋受过伤。”
许大夫继续问道说当时是怎么受伤的,说起这个,姜山就不太好说了,这事连柳镖头他们都瞒着,根本就没第三人知道,这要说出来,以邹月兰的性格,那还不如杀了她。
看着为难的姜山,许大夫也有点疑惑了,这脑袋受伤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为何不好说,不过许大夫毕竟行医多年,一些病患者有些不好意思说的事情千奇百怪,想想之后便又说道:“嗯,这样吧,你挑重要的事说就行。”
说到这,许医生也不多说,就看姜山自己了,对于大夫来说,如果要医病就不能有太多隐瞒,如果患者或者患者家属讳病忌医而导致误诊,那还不如不诊,许大夫已经把话说到这一步了,后面就看患者家属的了。
“哦,姜小哥,你在这看着,我去撒个尿。”胡贵不愧是店小二出身,这种察言观色的功夫还是有的,一见姜山犹犹豫豫,而且眼睛瞟了自己几眼,他就立马意识到自己该闪了,于是他便找了个尿遁的理由退了出去。
见胡贵退了之后,姜山便把当晚邹月兰受伤的情况说了出来,不过也只是说了她运功自裁时的情形,至于她为什么要运功自裁,这一点姜山便隐去了,说完之后姜山还特意嘱咐许大夫以后不要向邹月兰提起这事。
“运功自裁?”许大夫边听边细细琢磨了一番,然后又接着问道:“那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随后,姜山又把自己通过穴位按揉和一系列的手法说了出来。
“哦,这样说来是你处理的?你还懂医术?”许大夫诧异地看了姜山一眼说道,但是表情上明显有些不一样,紧接着他又走到邹月兰身边细细地把了一下脉,片刻后若有所思地捋了捋胡须。
随后接着说道:“来,你演示一下当时是如何揉压的。”
听到许大夫的要求,姜山就走到邹月兰身边,把自己那晚的动作再次重复了一遍,边做还边解释着。
“好了,你现在掀开她的眼皮仔细瞧瞧,看她眼白上面是否有异样,”许大夫观察了一阵说道。
姜山遵照着许大夫的指示,伸手拿掉薄纱翻开了邹月兰的眼皮,仔细地看了起来,“咦,她的右眼里面怎么有个红点。”
“好了,我明白了,”许大夫停止了问询,静静地思考起来。
“许大夫,麻烦问一下,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严不严重?”姜山见时机差不多便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问了出来。
“情况?情况严重,现在这姑娘已是昏厥状态,如果一个不慎,好的情况就是醒来后变成一个痴呆之人,坏的情况,嗯,你也是略懂医术之人,这个我不说你也明白吧。”许大夫严肃地回道。
“啊,不会吧,”姜山顿时就吓了一跳,这可是大事啊,现在怎么办,怎么如此严重了,姜山此时一阵后悔,怪自己前两日就发现了邹月兰的不对劲,但是自己为了一点点面子问题而白白浪费了两日时间,现在才搞得如此后果,如果万一变了最坏的情况,那该如何是好。
看见姜山脸上着急又后悔的表情,许大夫嘴巴微微一抽,似乎是想说什么话,但是他还是忍住了。
姜山听见许大夫说的如此严重,但是他说话却又一直不温不火地,而且也没有尽快动手医治的迹象,于是便不由得催促起来:“那还请许大夫立即诊治,其他的事都好说。”
许大夫见姜山催促自己,脸上便有些不高兴,声音有些温怒地说道:“还说你还懂些医术呢,现在你们刚从马车上一路颠簸下来,她身上气血运行过快,这个时候诊治可不是个好时候!”
“哦,原来如此,我鲁莽了,许大夫请见谅,”姜山拱手向许大夫鞠了一躬。
一会之后,看着姜山还是一脸着急和后悔的神色,许大夫才悠悠地解释道:“你也不用太着急,我刚才也只是说不慎,并不是一定会出现最坏的结果,总而言之现在就看你了。”
许大夫抚了抚胡子继续说道:“对于这些重症,有生命危险的,一般的大夫都会直接拒绝,尤其是女子,但是我开医馆不一样……”
“好,您说,需要多少诊金,”姜山接着话回道。
“你别急,我说的并不是诊金,当然了,诊金那绝对是不能少的,我说的还有另外两点,其一就是她是女子,既然你能带她来,那么你就要保证你对医治过程没有任何异议,而且女子本人醒后也要不介意,当然了,你放心,我与她不会有任何直接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