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山也知道对于女子求医是有很多限制的,男女授受不亲,这就导致了很多医术不精的大夫连女病人都不愿意看,如今能碰上许大夫,可谓是救人有望了。
现在救人为上哪里还顾这些,再说了,连把脉都隔着薄纱的。
“这点没问题,”姜山坚定地说道。
“好,那其二就是立字据,嗯,至于立何字据,由我说了算。”许大夫眼睛一撇盯着姜山说道:“这个先说清楚,就是再怎么不能接受,那也必须立,也必须执行!怎么样?”
立字据,应该就是免责字据了吧,姜山想着:这看病诊治立个免责字据也是应该的,有些大夫怕一旦失手,患者家属会来找麻烦,立一个免责字据让双方都有理可依,有据可查,也避免了这一纠纷。可是,听这许大夫的意思,这立字据还有其他意思?
不过,也由不得姜山细想,立就立吧,只是现在以自己的身份,只是镖局的一个小镖师而已,又不是邹月兰什么直系亲属之类的,这自己也做不了主啊。
“怎么了,不愿意?”许大夫看着姜山矛盾的表情,以为他不愿意,便又直接说道:“如果不愿意那就请便吧。”
“愿意愿意,您说,您说,我写就是。”姜山现在也是没办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总不能去千里之外的镖局请邹总镖头来,那是不现实的。
此时,先前出去的半大孩子蔡安急急地跑来了,手上捧着一大一小两个木盒放在了床边的柜子上。
此时,许大夫不再理会姜山,和蔡安点点头,便匆匆离开往一进的药房走去,而蔡安也随着一同走了进去,待两人回来时,许大夫的手里多了几个小药包,随着许大夫的脚步,蔡安也端着笔墨纸砚走了进来。
蔡安把笔墨纸砚放在窗边的一张小桌子上,未等许大夫示意,姜山便主动走了过去,提起笔等待着。
许大夫走了几步对姜山说道:“你听着,就这样写,不复杂几句话就行,本人某某承诺,如若某某姑娘不慎医治无效,啊,这些你写你自己的名字和姑娘的名字,这不用我说吧。”
“明白,许大夫请继续。”
“好,如若某某姑娘医治无效,本人愿意余生听从某某姑娘至亲差遣,负责其余生一切所需,并至其终老,绝无反悔,承诺人……”
啥?这是什么意思,姜山一听就懵了,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但是这内容可太吓人了,如果有什么万一,我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什么一切所需,什么至其终老,仿佛如果这邹月兰出的状况是自己造成的一样……这是什么字据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许大夫看着只写了几个字的姜山,轻蔑地一笑:“怎么,不敢了?不敢那就请便!”
姜山回头望着许大夫坚毅的神情,心中想到今晚这不写恐怕是不行了,但是一旦写了,这不是告诉众人,邹月兰的病就是自己害的么,到时候邹总镖头误会了来寻仇,那岂不是自己无缘无故陪个葬,呸!陪什么葬,邹月兰应该不会死吧……
丫的,不写的话许大夫又不肯医治,这真是太为难了……
邹月兰你这死丫头,算了,搭进去就搭进去,赌了!
想清楚的姜山也不犹豫,按照许大夫的原话写了出来,并同时在自己的名字上按上了指印,然后递给了许大夫说道:“许大夫,现在可以了吧?”
许大夫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姜山原以为就这样了,谁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许大夫的话又来了:“还有呢,急什么!你再写一张!”
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管了不管了,今晚就当把自己卖了算了,邹月兰,我和你有仇啊!豁出去的姜山仿佛任人宰割的牛羊一般,泄气地又拿起笔按照许大夫的话写了下来。
只见上面写着:本人姜山承诺,待邹月兰姑娘康复后,定当尊之重之,无论其所需,吾当依之,并承诺为其做事三件,绝无反悔,承诺人姜山。
姜山看着许大夫笑盈盈地拿着自己亲笔写下的两张大白话承诺条,只觉得一阵脑瓜子疼!这许老头搞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