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这份美貌,她才被箫翊选中,带入这金碧辉煌的牢笼。
原主入宫三月,清白或许早已不在,而对于帝王宠幸嫔妃,本是稀松平常之事,但沈冰凝心中却充满了恐惧。
若箫翊性格温和,仅凭他那副俊美无俦的面容,享受一番倒也不失为一种奢侈的体验,权当是免费享受了一次顶级颜值的陪伴。
然而,现实中的箫翊却是如此令人畏惧,一想到要与那暴君同床共枕,沈冰凝不禁冷汗涔涔。
于是,一个计策在她脑海中迅速成形——装病,这是最好的脱身之计!
“哎呀,我的头好晕!”
沈冰凝立刻按住了额头,假装不适。
清儿误以为是前几日不慎碰撞的后遗症,连忙小心翼翼地扶着沈冰凝躺下,眉头紧锁,忧虑地道:“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为娘娘诊治!”
太医闻讯火速赶来,一番望闻问切后,面露疑惑:“沈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这头晕的症状是……”
沈冰凝正待开口解释,却突然被殿外的一声通报打断:“皇上驾到!”
这速度,怎会如此之快?沈冰凝一边勉强支撑起身子,强作礼数,一边内心焦急万分。
箫翊步入大殿,步伐稳健,径直走向沈冰凝,“听说爱妃身体不适,可有大碍?”
沈冰凝低下头,声音柔顺:“多谢皇上关怀,臣妾已无大碍。”
箫翊握住沈冰凝冰冷的手,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手怎么这么凉?刚才在外隐约听见太医询问爱妃头晕的情形,朕也颇感好奇。”
头晕还能怎样,不过是种难以名状的不适罢了,沈冰凝心中暗自嘀咕,面上却依然保持着温婉:“就是觉得脑袋沉沉的,精神难以集中。”
箫翊闻言,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太医,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听到了吧,还不快去配药?”
太医连忙应声告退,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宫殿。
沈冰凝刚想出声挽留太医,那人却已消失在门外。
箫翊松开了她的手,随意地坐在窗边的软垫上,姿态闲适,问道:“爱妃,除了头晕,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沈冰凝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试图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皇上,我只是稍微有些晕眩,可能是午睡时间过长,真的无需再服用药物了。”
她实在不想再碰那些苦得让人不禁蹙紧眉头、味蕾都要抗议的药水,仿佛每一滴都是对味觉的严酷考验。
箫翊的脸上挂满了不赞同,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几分坚持与温柔:“爱妃身子骨本就纤弱,多补补身子总是有益无害的。”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却又夹杂着细腻的关怀。
她心中暗自思量,老话说得好,是药三分毒,若非必要,还是少沾染这些苦涩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