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褂男上手从周春生的腋下滑向腰间,随后又从大腿摸索到脚踝,最后顺着大臂捏到手腕,在捏住左手手腕后并没有捏到那块心心念念的金表,心里顿时多了几分失落,不过脸上倒是把这份失落隐藏的很好。
短打男在短褂男检查完周春生脚踝站起身后开始检查谭继诚,他从谭的腋下下探了没多少便碰到了类似纸币的硬物,刚要顺着腰仔细摸一圈,谭继诚将双臂夹紧肋部,用两只手从内向外将短打男围过来的两只手拨开。
短打男看向谭继诚,谭继诚也盯着他,眼神似乎在告诉他不要越界。
两人互相盯了几秒后短打男看向短褂男,短褂男此时已经结束对周春生的检查看向他这边,看见两人陷入僵局便示意短打男继续向下搜。
短打男便从谭继诚的大腿一直探到脚踝。
确认两人被搜过的地方都没有藏武器后,短打男从裤子口袋拿出两块黑布在周春生和谭继诚面前抖开,将其中一块递给短褂男。
周春生这次没有提异议任由短褂男用黑布蒙上他的眼睛,很快短打男也将谭继诚的双眼蒙上。
短褂男打开司机后侧的车门让周春生坐进去,随后自己坐在副驾驶位上。
短打男让谭继诚从副驾驶后面的门进去坐在中间,自己则坐在谭继诚的旁边,谭继诚一坐下便用手紧紧围在腰间。
汽车很快发动前行,短褂男转身看向后排三人,短打男缓缓将手伸向谭继诚腰间没有围到的部分,短褂男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短褂男将身体转向前方,司机冲他这一侧撇了撇头。
短褂男看向右后视镜,上面出现了一个和谭继诚差不多装束的青年男子正看向汽车这边。
短褂男和司机相视一笑,满脸得意。
车子一路兜兜转转开了差不多十分钟后停了下来,周春生心里很清楚这里离出发的地方并不远,司机大部分时间是在绕圈。
短褂男下车拉开周春生一侧的车门:“汪老板,我们到了。”
周春生刚想摘掉脸上的黑布,短褂男按住了他的手:
“汪老板,不急,再等会,先下车。”
周春生和谭继诚在短褂男和短打男的搀扶下走了五分钟,等揭开黑布时两人发现身处在一间破败的南方民居堂屋中。
堂屋宽约四米,进深七米,层高四米,里面墙皮剥落地砖翘起,不过房顶和窗子应该是新修缮的,不说焕然一新至少遮风挡雨完全没问题。
堂屋紧贴最深处的墙向外三列四排两层堆放了许多用麻绳捆扎每个约一立方米大小的白色布包,足足占据了大半间房。
周春生上前对着其中一个布包捏了几下,确认里面是棉花:
“所有货都在这了?”
“还没有,这里有18包,每包500斤,总共90担,剩下的货今天下午可以全部运到。”
周春生看向谭继诚,谭继诚轻声说想拆开看看品质怎么样。
周春生看向短褂男:
“能抽一包打开验验吗?”
“汪老板,验货没有问题,钱俚总该亮亮相了吧。”
“我们两个人在这里,钱还会跑了不成?”
“既然钱在这里,还遮遮掩掩的干什么?”
“这么着急干什么,你还怕我们两个人把这堆货搬走?”
短褂男没兴趣继续和周春生斗嘴皮子,拍了两下手,堂屋门口连同之前的轿车司机又出现了六个男人,其中一个还是之前周春生在茶馆见过的西装男。
这下原本还算宽敞的堂屋中总共挤进了十个人,连同占据一大半空间的货物,顿时变得逼仄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