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显然是错误的源头。
不过这个错误,比我想的要难修正的多。
我怀疑过是不是我那时候下手太狠,让他们感到恐惧。
不过他们的做法,却仍然有些出乎我的想象——
他们一阵疑神疑鬼之后,选择了给我驱邪。
是的,驱邪。
真是一个古怪而又奇妙的想法。
无论是年幼的孩子,还是耄耋白发的老人,只要有人做出不符合常人所想,所理解的事情,就会被视为异端。
人们为异端与未知而恐惧。
神魔精怪,魑魅魍魉皆由人而来。
可人只为外物而恐惧,却不为人而恐惧。
我
我喝了很多符水。
或许我不该喝的,而是应该在那日就此死去。
但是
我总觉得更该死的是别人。
比如,那些令我痛苦的人。
那些,没有办法‘驱逐’我,但是却用鬼魅的办法对我的人。
所以,我做了一件事情。
在一场法会上,将一团黑气吐向了那个被流民劫持时就该死掉的那个孩子。
他们不再说我‘被鬼魅附身’,开始执着于给那个孩子化符水,驱邪
而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
又一次。
我知道的,我所想要的,我一定可以得到。
别问我是否后悔,我可以非常直白的说,我甚至不会歉疚。
毕竟,如果不是我,那个孩子甚至没有办法多活半年。
毕竟,如果不是他们先种下的因,不会有我这样的果。
自那天起,我又成了家中最骄傲的孩子。
由此,我知道了更多从前长辈不会明说的东西——
越家的辛秘。
多么可笑呀,一个看似簪缨的清贵之家,或许落在其他百姓的眼中,已经是贵不可言的存在。
可在世家门阀,天横贵胄眼中,我们只是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马前卒’。
多么熟悉的感觉。
有些像是前世里,那些没有办法出头的百多个‘继承人’一样。
他们用尽所有手段,浑身解数,甚至不是为了在老爷子面前表现一番,得到更多的遗产,只是为了不成为老爷子的移动血站与器官库。
而老爷子拼了命的苟延残喘,其实也只是为了其他更有权势者的一句赌约。
他们赌他何时会死,他必定就会在何时死去。
或许,我安逸的太久了。
忘了自己本可以得到更多的东西。
我得到了更多的东西,但好像也没有。
世上的人都说,乱世多枭雄,出头极难。
但鲜少有人知道,太平盛世年,出头更难。
我去了北地,也得了有实权的官职。
不过,也仅此而已。
不够,比起我想要的东西,远远不够。
更别提我还受了伤,伤的太重,令我又丢失了一些东西。
我要更多的权势,才能补回我所丢失的东西。
这才叫公平。
巡游两浙或许是个机会。
柳家应该能给我提供一些助力。
普普通通的柳家,普普通通的龙泉。
有小贪寡义之辈,却没有丧尽天良之徒。
哪怕狠查这些人,也得不到什么。
我得再想想,再想想。
好吧,原来柳家就是这个‘助力’。
我寻到了一位颇有天赋的制瓷女为我所用,有了一大笔越过家族公中调动的银钱,也寻到了曾参与过叛乱,写过檄文的一位老书生
天公助我。
这一回,我仍能够得到我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