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贾母与探春立下赌约后,不仅派遣王熙凤和鸳鸯去监督。
本人与两个儿子,也坐在荣禧堂正厅内等候。
她倒要看看,这个屡屡与她不对付的孙辈,这回能抄出什么名堂来。
几个人静静坐着好一会儿。
贾母忍不住开口道:“你们觉得,这回瑶哥儿能抄出多少银子来?”
王夫人正色道:“咱们治家严谨,几个管家相互牵制,便是想贪污都难,依我看,能有个五六千银子就不错了。”
贾母却摇头:“少了,少了。”
贾政不理家事,就知道舞文弄墨、附庸风雅,听一众清客拍马屁,对于府里的情况一概不知。
也因为虚有其表,脑子空空如草包,因而为官二十年,依旧是五品工部员外郎。
他皱了皱眉道:“母亲,五六千银子不少了,咱们这样的人家,给姐儿置办嫁妆,也差不多这个数。”
贾母深深看了贾政一眼,心里无奈得很。
她这个小儿子,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哪里知道管家那点子弯弯绕绕?
照她估计,赖家的贪污情况,五六千银子,再翻个十倍,也就差不多了。
赵夫人哼哼道:“这府里,表面老实,内里藏奸的奴才多了去了,几十年如一日,上下其手,层层克扣,银钱少说几十万。”
王夫人阴阳怪气道:“妹妹不愧是奴才堆里出来的,果然见识清楚,明晰透彻,哪像我啊,都成了睁眼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