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登时青了脸,哼道:“奴婢出身又如何?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儿争气,照样给我挣了体面,哪像你那宝玉,不是追着吃女孩子嘴上的颜值,就是与好几个狐媚子偷试云雨情,姐姐有空嘲讽我,不如多交几个大夫给宝玉瞧瞧,万一掏空了身子,你哭都来不及。”
王夫人:“你——”
“够了!”
贾母冷冷道:“一见面就吵,就不能消停几日吗?”
王夫人阴着脸说:“老太太,这赵氏惯会胡说八道,咱们是诗礼簪缨之族,家风清正,伺候长辈的奴仆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好,尤其是赖嬷嬷那一家子,当初可是跟您一起走过来的,怎么可能大肆贪墨主家的银子?”
贾母也不想让人觉得自己治家不严,养出了赖嬷嬷一家子蛀虫,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极是,我贾家的奴才,断然不会……”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叫人猝不及防。
贾母话还没说完,只见鸳鸯急匆匆走进来,对着贾母福了福身:“老太太,瑶三爷从赖家抄了八十余万两财物出来,正忙着装箱运送清点入库呢。”
贾母:“……”
王夫人:“……”
突然感觉脸好疼啊!
贾政、贾赦、贾琏、贾珍等几个,听到八十余万两这个数字,登时眼珠子都发红了。
我的天爷啊!
贾母老脸火辣辣的,不可置信问:“鸳鸯,你说什么,瑶哥儿抄了多少银子出来?”
鸳鸯硬着头皮,据实以告:“八十几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