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想出去,还是得哄好朱宜修。
只要能重新唤起她的爱意,他不仅能够走出牢笼,没准儿还能光复大周的江山,重新成为皇帝。
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度日多年,身心煎熬,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等来朱宜修。
这一日,朱柔则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跑出了慎刑司的大牢。
然而,不等她高兴没多久,却又被抓了回来。
朱宜修听说后,低低叹了一声:“是该做个了断了!”
于是,她便让人将玄凌和朱宜修从牢里提出,扭送到她面前。
长时间的幽禁,让朱柔则面容憔悴,身形消瘦,不复往昔的天仙之貌。
可见,再美丽的花儿,也得有良好的生长环境,才能绽放出最大的光彩。
她挺着日渐鼓起的肚子,凄厉怒吼着:“朱宜修,你这个大逆不道的贱人,是你毁了我,毁了我的一切!”
朱柔则拼命叫嚷,疯疯癫癫的,却很快被侍卫们捆住手脚,强行摁倒,跪在朱宜修面前。
朱宜修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端的华光璀璨,尊贵无极。
她抚了抚头上的九龙金丝冠,冷笑道:“做贼的喊抓贼,要论无耻,还真没人能比得过你。”
斜睨了朱柔则一眼,朱宜修嗤道:“怎么?难道朕说错了吗?要不是放着好好的薛小将军不嫁,非要勾引自己的妹夫,又怎么会有今日之祸?”
朱柔则面色惨白,辩解道:“我也是不得已,是我娘,还有朱氏一族,非要逼着我干的,我一个女儿家,凡事由不得自己做主,我也是受害……”
朱宜修摆手打断她:“你少来这一套,有些事情论迹不论心,朕不管你是不是被逼的,总之你给自己妹妹造成的伤害是实实在在的,这一点你没法抵赖!我这人就是这样,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休教天下人负我,你敢害我、算计我,就别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她停了顿,跟着道:“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是被逼的,不得不听从生母陶氏的命令,你也可以在进宫之前,让人偷偷给我报信,让我想办法支开玄凌,可你非但没这么做,反而十分配合,将惊鸿舞的美感发挥到了极致,要不是倚梅园那倾城一舞,玄凌怎么会背弃誓言,不顾一切将你立为皇后?”
朱柔则张口结舌:“我……我……”
朱宜修冰冷的目光充斥着无尽的恨毒:“如果仅仅是夺走本该属于我的皇后之位,我还不至于如此恨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我儿子高烧不退时,以怀有身孕动了胎气为由,将宫中的太医全部请走,害我儿不治而死,女子本弱,为母则强,你害死我孩儿,我岂能容你?”
朱柔则头晕目眩,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朱宜修,你这辈子赢了我又如何?四郎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依然是我,哪怕你将我害死,他依旧追封我为纯元皇后,悼念了我一辈子,宜修如何能与纯元相提并论?你注定要活在我的阴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