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月迎上去,行了一个福礼:“颜月拜见外公。”
颜族长用浑浊的目光打量简月,眼睛渐渐湿润了:“像!跟蓁蓁年轻时候太像了,一看就知道是蓁蓁的血脉。好孩子,不必多礼,谢谢你的礼物,外公很喜欢。”
“爹,咱别站着,坐下说话。”颜景山扶着颜族长往里面走。
双方落座,肖氏道:“颜月,你把你的事再说一遍,也让你外公和大舅舅也听一听。”她的脸色不好看,颜族长和颜景山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听了简月的遭遇,颜景山气得拍桌而起:“毒妇!欺人太甚!”
肖氏擦了擦眼角:“唉!可怜的孩子,你遭了大罪了。”
颜族长紧紧抿着嘴,神色阴沉。
过了一会儿,颜族长问:“丫头,你突然来琼州,可是有什么事?”
简月:“我来琼州,一是想打听外祖一家的事,二是查看娘的嫁妆铺子。”
一提到简月的外祖家,颜家三人都沉默了。片刻后,颜族长重重一叹:“丫头,事情都过去了,以后你好好过日子吧!”
“外公,我想知道当年我娘难产死后,外祖一家的详细情形,烦请外公告知,越仔细越好。”
颜景山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颜族长眼底却闪过一抹暗光:“丫头你……莫不是怀疑什么?”
简月自嘲一笑:“外公,这么多明显的事实,还用怀疑吗?”
颜族长心头一震,瞪住简月:“丫头,你,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今天视察我娘的嫁妆铺子,其中一家云上仙酒楼竟然易主了。外公,这可是我娘嫁妆里面的产业,谁有权力易主?”
颜家三人脸色难看,并没有多吃惊,显然他们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还有,我听说舅舅当年把所有产业一夜之间卖光。这可能吗?光是这些产业的手续和账簿就得弄个十天半月吧?”
颜族长突然问:“丫头,你爹疼你吗?”
简月嗤笑:“我从不指望别人疼我,无论谁的疼爱都是靠不住的。外公不用担心我的处境。我拜了茅神医为师。如果外祖一家的事有蹊跷,我是誓必要追究到底的。”
“况且,连我娘的嫁妆产业都出了问题,我能坐视不理吗?”
颜族长又是一声长叹:“孩子,你太年轻,有很多事……不是光凭一腔热血就能解决的。你娘的嫁妆不管剩下了多少,都够你后半生吃喝的。你……凡事不要太较真。回家吧!别查了。”
简月站起身,静静看着颜族长:“外公,我只是想请您说说当年的事,我不会要求你们做什么,今天出了这个门,此后我不会再来,绝不连累你们。”
颜景山生气:“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们是怕连累吗?我们是怕你丢了小命。”
“大舅勿怪,颜月没有怨怪你们的意思。颜月只是心急了点。颜月不甘心外祖一家落到这种家破人亡的地步。”
颜族长定定看着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