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戏忠在徐晃和史阿以及数百名骑兵的严密护卫下,已经悄然启程前往洛阳。
由于携带着价值连城的财宝,他深知此行的危险性,更清楚此行的重要性,因此一路上谨慎行事,尽量避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接近洛阳城时,戏忠安排徐晃带领数百名骑兵,在距离洛阳城十里外的山林中安营扎寨。他本人则携带张泛的拜帖,在史阿的陪同下,准备进入洛阳城。
戏忠凝视着洛阳城那高达十余丈的城墙,心中不禁赞叹,不愧是天下第一雄城,果然气势恢宏!
然而,戏忠并不知晓,当他踏入洛阳地界,张让已经得到了消息。
因此,在他递交拜帖后,并未久等,便被张府的侍从引领进了张府。
张让的府邸内,雕梁画栋,金碧辉煌,处处彰显着权贵的奢华与威严。
戏忠与史阿跟随着侍从穿过曲折的回廊,心中暗自警惕,他深知此行的真正目的并非仅仅递交拜帖那么简单。
终于,侍从引领他们进入一间宽敞的宴客厅。
厅内陈设着精致的家具,中央摆放着一张紫檀木制的案牍,以及一张同样材质的精美胡床。
两侧则排列着两排紫檀木案牍,虽然没有胡床,但上面铺着锦缎制成的两尺见方的软席,绣有精美的图案。
见到如此奢华的宴客厅,戏忠与史阿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皆是看出一丝不安。
这就是天子近臣的奢华生活吗?此次带来的财宝,能够打动这位中常侍吗?
原本信心满满的戏忠,此时却是没了底气。
“两位,你们先在此等候片刻,我家大人,尚在宫中当值。”
仆从给戏忠二人上了些许茶点,而后便转身离去,留下忐忑不安的二人。
时间缓缓流逝,戏忠与史阿在厅内静坐,他们愈发坐立不安,不知张让何时会现身,也不知自己带来的财宝,是否真能如预期般,打动这位权倾朝野的中常侍。
终于,脚步声打破了厅内的沉寂,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中年男子,缓缓步入宴客厅。
他面带微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正是中常侍张让。
戏忠与史阿急忙起身,恭敬地行礼。
“你就是戏忠戏志才?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人中龙凤,这张文骞的眼光不错。”
张让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戏忠躬身谦逊地回应道:“中常侍大人过誉了,戏忠不过是一介布衣,今日能得见大人,实乃三生有幸。”
张让示意二人坐下,自己也随意地坐在了胡床上,拿出侍从递来的拜帖,仔细查看起来。
而后他的目光扫过二人,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戏忠借此机会,仔细的打量着这位天子近臣。
只见他剑眉星目,一身锦衣华服,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不凡的气度。
他的言谈举止,无不显露出深沉的城府与过人的智慧,有着令人敬畏的内在修养。
戏忠心中暗自赞叹,若非其面白无须,也算的上是俊美男子。
不过,仔细想想也有道理,毕竟是天子近臣,日常侍奉在天子左右,若是相貌丑陋,或是气质欠佳,那又岂能得到天子的欣赏?
张让合上拜帖,轻描淡写地问道:“志才先生此行,除了递交拜帖,谋求官职外,想必还有其他要事吧?”
戏忠深吸一口气,知道时机已到,便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盒,双手奉上:“此乃我主张泛的一点心意,望大人笑纳。”
张让示意仆从接过锦盒,他打开锦盒,随意看了看,而后淡淡一笑道:“张泛将军的美意,我自然心领。你的来意,你家主公的心意,我已明了。不过,我张让向来公私分明,不知戏忠先生还有何高见?”
戏忠心中一紧,知道接下来的对话,将决定此行的成败。
他开始详细阐述张泛的计划和对张让的承诺,言辞恳切,条理清晰。
张让听着,不时点头,脸上却始终保持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微笑。
当戏忠说完,张让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戏忠先生的诚意,我已明了。此事我自有考量,不过,我需要时间来仔细斟酌。二位不妨先在洛阳城中稍作停留,待我有了决定,再行通知。”
戏忠与史阿对视一眼,知道此行已取得初步进展,但张让的心思深不可测,他们还需耐心等待。
而且除了等待,他也别无他法。
于是,二人再次行礼,表示感谢,并告辞离开张府。
目送二人离去,张让起身来到书房,他并未停留,而是走到书房一角,雕刻有虎首的木柱旁,轻轻地扭动虎口处,只见书房一处墙壁处出现异响,慢慢的露出一个暗门。
张让推开暗门,漫步走了进去。
而当张让的身影消失在暗门后,书房的墙壁,在发出阵阵闷响后,又恢复如初。
“兄长,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