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夫罗闻言,脸色一沉,高声命令道:“来人啊,给我射杀这个顽固的家伙们!”
匈奴的弓骑兵们迅速拉弓搭箭,密集的箭矢如暴雨般向徐晃倾泻而来。
徐晃挥动着金背开山斧,竭力抵御,但终究是受伤之躯,力有不逮,身上接连中箭,身体也摇摇欲坠。
突然,徐晃的坐骑,仰天长鸣,轰然倒下,徐晃也随之跌落在地。
于夫罗挥手示意弓骑兵停止射箭,驱马来到徐晃面前,微笑着提议:“呵呵,现在投降还来得及,我之前的话,依然有效!”
徐晃撑着金背开山斧,笑着回应:“呵呵,痴心妄想,我作为大汉都尉,怎会向你等匈奴人屈服!”
“哼,顽固不化,冥顽不灵!那就去死吧!”
于夫罗此时怒气冲天,作为南匈奴的右贤王,他一再遭到拒绝,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只见他抽出腰间的宝刀,高高举起,准备将徐晃当场斩杀。
然而,就在此刻,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怒吼:“贼人休得放肆,雁门张文远来也!”
张辽始终对天枢城放心不下,将马邑县城的日常事务委托给徐庶管理后,迅速从马邑的各个家族以及任家山庄借调了三千骑兵,紧急赶来。
至于为何能借到三千骑兵,其中缘由也并不复杂。
自从加入马邑商会后,马邑县城各家族的实力,增长了不止一倍,可谓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眼见张家即将腾飞,此时若不积极参与,徘徊不前,那就是站位错误,如此一来,岂不可惜?
此外,张辽借兵并非无偿,他提供了足够的钱资。即便这些骑兵全部无法返回,也能确保他们能获得足够多的利益,还能让张家欠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这些骑兵,也有自己的打算,他们目前的身份仅是私人护卫,虽然待遇丰厚,但依旧属于奴仆阶层。
而如果他们表现出色,那么就有机会,加入天枢城官军,不仅能获得丰厚的军饷,还能摆脱奴仆的身份。
即便不幸牺牲,他们的家人,也能得到一笔可观的抚恤金。如此一举多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
张辽一路上不顾马力的消耗,最终在关键时刻赶了过来。
张辽骑在马背上,迅速搭弓射箭,只听得一声嗡鸣,一道流光般的箭矢迅速飞向于夫罗。
于夫罗不得不收回刀势,险之又险地将袭来的羽箭磕飞,箭上附带的力量让他手臂发麻。
就在他惊叹不已之际,又一道流光飞来,此时的于夫罗,也顾不得斩杀徐晃,立即调转马头,回到匈奴弓骑兵的阵型中。
于夫罗看着静止不动的匈奴弓骑兵,气急败坏的喊道:“愣着干什么?搭弓射箭啊!”
然而此时已然来不及了,张辽带着三千骑兵,如同一支利箭般,冲了过来。
张辽疾驰而过,弯腰探手,捞起重伤的徐晃,而后将其放在马背上。
张辽丝毫不敢耽误,立即调转方向,向着天枢城疾驰而去。身后的三千骑兵,也是紧随其后,绝尘而去。
于夫罗见状,脸色顿时大变,他没想到张辽竟然如此的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
“快,给我追!”
于夫罗率先策马奔腾,其身后两万余匈奴弓骑兵,紧随其后。两队人马,在天枢城外的旷野之上,展开了激烈的追逐战。
在匈奴弓骑兵的指挥官于夫罗的号令下,他们不断地拉弓射箭。随着箭雨的洗礼,张辽身后的骑兵队伍中,不断有人从马上跌落。
张辽本人对此情况了然于心,然而此时的他,却是无能为力。他们本就人困马乏,除了尽可能地逃跑,别无他法。
幸运的是,此时刮起了西北风,这在一定程度上减弱了匈奴弓骑兵的箭雨威力。否则,这三千骑兵能够安全返回天枢城者,恐怕将寥寥无几。
惊喜过后的高顺,大声呼喊道:“弓箭兵前往西门城墙处布防!刀盾手、长枪兵随我到西门处接应!”
高顺的命令,迅速得到了执行,弓箭兵们迅速奔向西门城墙,占据了有利的射击位置。
刀盾手和长枪兵则在高顺的带领下,在西门处严阵以待,准备接应张辽等人,阻击匈奴弓骑兵。
与此同时,张辽带领的三千骑兵,在旷野上疾驰,身后是紧追不舍的匈奴大军。张辽知道,他们必须尽快抵达天枢城,否则一旦被匈奴人包围,后果将不堪设想。
徐晃虽然重伤在身,但仍然保持着清醒。他紧咬牙关,努力不让自己在马背上失去意识。否则,一旦掉下战马,那必将尸骨无存。
当张辽率领三千骑兵即将接近天枢城之际,匈奴的追兵也紧随其后。于夫罗眼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他决不允许这些破坏他计划的汉人骑兵轻易逃脱。
于夫罗愤怒地命令:“放箭!”瞬间,箭雨再次倾泻而下,又有百余名骑兵坠落马下,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