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气放晴,依旧炙热的阳光照着大地,加上大风吹拂,不消数个时辰,地面就开始硬结起来。
午时刚过,张合便领着五千骑兵,出了大营,直奔无终县城前叫阵。
站在无终县城城头之上的乌延,本不想搭理他,但是这张合骂的越来越难听,越来越不堪入耳,乌延终究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说道:“谁去将这个狂悖小儿拿下!”
乌延的话音未落,其从乌延身后站出一将,朗声说道:“丘杵愿往一战,拿下那张合小儿,为大人出口恶气。”
乌延看着麾下第一战将,笑着点点头,而后嘱咐道:“你且前去,但是务必要小心谨慎!”
丘杵点头行礼,而后转身离去。
片刻后,无终县城城门大开,丘杵率领着三千乌桓突骑鱼贯而出,而后提刀打马就直奔正在叫阵的张合。
张合自然也是挺枪而上,两人在一起战了四五个回合之后,丘杵在二马错身的时候,突然拔出腰间暗藏的铁骨朵,猛然击打在张合的背上。
张合猛然吐出一口鲜血,而后伏在马背上,朝着大营方向急速遁去。
丘杵哈哈大笑,举刀在空中一摆,大军立刻掩杀过去,征北军骑兵只仓皇抵挡了一会儿,就四散奔逃而去。
丘杵带人掩杀了一阵,听得鸣金声,这才率兵回城。
次日,班丰带领五千骑兵,公然叫阵丘杵,意在为张合复仇。
丘杵也果真英勇无畏,毫不犹豫地提刀跨马,率领三千乌桓精锐骑兵,再次从无终县城冲出。
经过五六个回合的激烈交锋,丘杵在马背上一声怒吼,刀光一闪,将班丰击落马下。
若非亲兵反应迅速,一把将班丰拉回马背,班丰可能当场丧命。
丘杵再次乘胜追击,在斩杀数百名征北军骑兵,这才鸣金收兵。
接连两次的战胜,让丘杵得意洋洋,乌延也对他大加赞赏,其他乌桓将领也纷纷夸奖,并且羡慕不已。
然而,有一个人眉头紧锁,沉默不语。
此人姓高名览字度奂,他总觉得征北军的行动,背后隐藏着深意。但见众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他便没有出声扫兴。
没想到,日落时分,征北军将领张辽又率领五千骑兵,在城下挑衅。
乌延这次真的愤怒了!
这征北军将领,为何如此无耻,已经输了两场了,还是厚着脸皮,一再前来挑衅?
看来之前的落败,还不够让他们长记性!
乌延随即决定亲自带领大军出战,这次一定要将这五千骑兵全部歼灭,以示惩戒。
但高览此时感到更加不安,他疑惑地说道:“大人,征北军如此频繁地挑衅,似乎有些不寻常。”
乌延全副武装,怒气冲冲地回应:“有什么不寻常?这些狗官就是自寻死路!这次我亲自出马,定要让张辽有来无回!”
高览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他轻声劝告:“大人,属下认为其中必有蹊跷,我们还是谨慎为妙,继续固守城池为好。”
乌延挑起眉毛,戏谑地质疑道:“度奂,难道你害怕了?”
高览还没来得及回应,丘杵便讥讽地说:“大人,高千夫长,向来如此,说得好听是谨慎,说得不好听点儿,那可不就是胆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