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知不觉,又过去了一个多月。
给宋建设的信,刘芸依然没写,和宋建设的将来,娘也依然没和刘芸商量。
可奇怪的是,媒人却来过好多趟。
每一次来,娘都会把刘芸先给打发出去,等她走远了,才会和媒人一起说话。
而更加奇怪的事情,还是发生在陆鸣这边。
就在那天中午,他刚刚下班,拿着饭盒准备去吃饭,经过一号门时,收发室的大爷叫住了陆鸣,还递给了他一封信。
陆鸣接过来看时,发现信封上写的地址,就是从刘芸家那里寄来的。
他有些紧张,甚至都不敢拆开了,很怀疑是不是刘芸那个傻村姑,干出来的傻事。
不敢写信给宋建设,就跑来骚扰他。
虽然之后,这个话题宋建设就再也没提,但陆鸣是不希望给自己惹来这样麻烦的。
人家正在犹豫,自己又推了一把,要是将来后悔,说不定会责怪他。
但陆鸣又想知道,这信上写了什么,走出收发室之后,就把信给拆开了。
快速得浏览了一遍之后,他朝天发出了绝望得哀叹。
连食堂都没有去,就掉头走向了保卫科所在的那栋办公大楼。
宋建设今天中午值班,早上起来时就已说好了,中午不一块吃饭,会有同事帮他把饭打回来的。
这个点,宋建设已经吃完了,刚把饭盒洗干净,刚在窗台上晾干,就看到陆鸣捧着饭盒出现了。
宋建设笑了出来,“这个点你应该去吃饭的,跑来找我干什么。怕我值班无聊,想来看看我啊?”
陆鸣不客气得把他的办公室门踢开,又把信塞进了宋建设的怀里,进去躺到了他们休息的小床上。
又抬高腿,轻轻踹了宋建设一脚。
“你给我惹来的麻烦,现在,你告诉我,这封信该怎么回。”
宋建设快速的看完后,哈哈大笑着坐到了沙发上。
“现在你知道了吧,农村小地方的人,就是这个样子。”
原来这封信,是刘芸家的村主任写来的。
写这封信来的理由,在陆鸣的眼中,简直是莫名其妙。
他的孙子下个礼拜要过十岁的生日,会摆上好几桌酒,想邀请陆鸣前去参加,一起庆祝一下。
他翻身坐起,不可思议得看着宋建设。
“一个小孩子,过十岁生日,跟我有什么关系?”
宋建设解释了起来,“那你就不知道了吧,在农村把一个孩子养大很不容易的。
在以前,夭折是个很平常的现象,什么天花,水痘,百日咳之类的病有很多。
能长大十岁,就意味着差不多应该平安了。
所以一般村子里,比较重要的人家,重要的儿子或者孙子,八九岁,或者十来岁都会过一次生日。
是除了出生,抓周和结婚之外,最重要的日子,很讲排场的。
所以人家邀请你了,你一定得去。”
陆鸣更加难以理解,苦巴巴得望着他。
“那你有没有收到信?”
宋建设两手一摊,“没有人通知我,我可以省一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