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骥明明就知道苏泽衣这个人敏感,本来没什么事,他偏要不停的盯着自己,生怕苏泽衣不知道他们两人见过面了一般!
钟妙仪心里还记挂着周骥怎么会知道钟怡这件事,语气上面不自觉就带了些气愤:“没说什么!还不就是云梦琪的事!”
这倒没说谎,周骥的确提了提云梦琪,只不过重点被钟妙仪彻底略过了。
苏泽衣一愣,想来是想起周骥和云梦琪的关系,还有云梦琪从前的所作所为以及没了孩子的事,以为钟妙仪是心中觉得委屈,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语气。
苏泽衣理解错了,但是心中对钟妙仪的愧疚是真的,他之前……的确没有尽心保护好她。
若是早一点下定决心把半秋找来,也许就不会有之前那么多的波折了。
因为觉得亏欠,觉得内疚,所以即便钟妙仪发气般的怼了他一句,苏泽衣也并没有发火,而是放缓了声音:“他说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钟妙仪赶紧点头,实在不想继续纠结在这样的问题上。
这场家宴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是年节,所以大家都比较平和,没有找钟妙仪的麻烦,也是因为
苏泽衣,苏老夫人和贤妃都护着的关系。
出宫的时候只有苏泽衣和钟妙仪两人。
云梦琪自然是要陪伴太后的,而太后又指明了要跟苏老夫人叙旧。
所以便只剩下了两人出宫,钟妙仪坐上马车,听着苏泽衣在外边安排事情,教训下人,他说话的语气和口吻熟到不能再熟。
苏泽衣没有耽搁很久,他上车以后就霸道的把她抱在怀里,像是在宣示自己的拥有权一样。
那样的姿势不太舒服,钟妙仪并没有吭声。
马车刚刚缓缓起行,钟妙仪闭上眼睛想看看这样能不能睡过去,还没有走出去几步,马车突然又停了。
苏泽衣喝问一句:“怎么了?!”
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回大人的话,是周……”
还没说完,马车一阵抖动,猫腰钻进来一个人。
是周骥。
苏泽衣一脸不爽的看着他,顺带着把挣扎的钟妙仪抱得更紧:“你上错马车了,是自己滚下去,还是我用脚帮你?”
周骥往后一靠,翘腿问道:“这是回苏府的马车吧?”
见苏泽衣铁青着脸不说话,周骥便自己给自己打圆场:“既然是,那我没坐错啊,皇
上说周家旧宅还需要翻修,既然我小时候住过苏家,那还是先到苏家暂住一段期间,打扰了打扰了,不用管我。”
他笑的一脸的理所应当,完全没看出来他哪里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见还是没人理他,他也不觉得尴尬,对着外边道:“起行!”
说完之后便闭上了眼睛,俨然一副我就是赖这里了,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