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离蒙府的确不远,依娜快走到郑府的时候身上已经有些僵了,她回头有些歉意的看了一眼一路跟来的小丫头,风的确太大了,她不该让这个小丫头也跟着她一起吹这样冷的风,她身子单薄,怕是要生病了。
“没事吧。”依娜把自己的风衣取下来给冻得嘴唇乌青的小丫头披上。
小丫头惊了一下:“小姐,你快穿上,我没事的。”
“人都要冻坏了还说没事。”依娜点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到时候感冒了是你伺候我呢还是我伺候你啊?”
小丫头噗嗤笑出声来,依娜待她亲如姐妹,这份情谊比这件风衣来的温暖的多。
刚到门口,郑家的看门小厮就迎上来了:“这位小姐可是来请我家老爷看病的?”
依娜微笑着对他点点头。
小厮摸摸头,不好意思的呵呵笑着:“您瞧,真是不巧,我家老爷和夫人刚刚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呢。”
依娜心里一咯噔,这个不巧还真是巧了。
“那还真是不巧了。”依娜勉强笑笑。
白跑一趟,薛兰的病可怎么办?
依娜揉揉眉心,有些为难,难不成要进宫去找人么?
正
愁着,就听见旁边有个男子接了话:“姑娘似乎遇到了难事?”
依娜还好,小丫头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吓得一抖,猛地扭头就看见了一张清秀俊逸的脸。
长得倒是个翩翩公子,脸上挂着一丝从容的笑意,笑起来眼睛弯成一轮弯月,格外好看。
他身后站着一个魁梧的带剑男子,面无表情,浑身散发出一种危险的气息。
依娜眯了眯眼睛,一眼就看出了那魁梧男子的身手绝对不在自己之下,她对着那问话的公子颔首道:“公子是……”
他倒是大方,拱手道:“唐突了,还未做自我介绍。”
“在下贺天浴,家父原本是京城人士,却立志做了云游四海的散医,在下随家父走南闯北,看疑难杂症,品山间草药,也算有所小成,前些日子家父离世,想要回归故土,为了家父遗愿,便在京城南街处开了一间药观,才开不久,姑娘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贺天浴说完,依娜稍微释怀了一些。
近日来她敏感的很,看谁都像是有问题的人。
贺天浴说自己是医,依娜心头一动,回礼道:“公子精通医术,不知可否上门看诊?
”
贺天浴将头一歪:“姑娘家里有人病了?”
“是,家里的妹妹前日里顽皮伤着了,不知出了什么问题,高烧不退,看了几个大夫也不见好。”依娜叹口气,“公子若是能医好家妹,依娜定当重金酬谢。”
贺天浴哈哈大笑,伸出手示意依娜带路:“姑娘客气,医者父母心,悬壶济世是家父的家训,怎敢要姑娘重金酬谢,姑娘带路,我自当尽力一试,初到京城,还望能和姑娘交个朋友便是了。”
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医看。